滕玉意惶然四顾,发现厨司角落里就是水缸,忙对端福道:“快去接碗水。”
众人蜂拥着跑去接水,滕玉意刚接过碗,那和尚仿佛耐心告破,边扇着蒲扇边迈步往屋里走:“贫僧焦渴至极,等不及要喝水。
僧道们大惊失色,方才那切,不过是幻象,子时阴力盛,这阵法就再也困不住耐重。
他们全都被这魔物耍!
***
明通和尚听到耐重答话,不由大松口气,世间万物都有弱点,耐重也不例外,滕檀越这番话已经勾起这大物心底魔念,谜题来,总算是拖住。
绝圣和弃智不明就里,忙瞠大眼睛四处找,屋外昏黑团,哪有什“四弟子”。明通冲他们暗自摇头,比起乱答,倒不如先按耐。
化。
蔺承佑心口沉,莫非不是幻象?
怀中应铃石没动静,会不会那帮黑氅人又去而复返?他登时惊出身冷汗,二话不说朝后院掠去:“各位前辈留在此处照看,去看看怎回事。”
纵会才发现不对,厨司上空那枚光廓好端端,四周哪有半点着火迹象,心知上当,急忙拐回前院,好在那大物仍困在阵法中,殿前切都好好,缘觉方丈等人也都端坐原位。
道人们庆幸且紧张地说:“弄明白,那边位道友用火折子点符箓时候不小心烧着自己道袍,风吹,烟气就吹到那边去,刚才已经扑灭,害们以为那大物耍花样。”
又回头看向屋里众人,示意他们别乱说话,屋里人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忙纷纷点头。
滕玉意屏息等待着,好不容易拖住,只盼着这当口蔺承佑他们能赶快过来,忽听那蒲扇“呼什呼什”响声,心顿时又卡在嗓子眼里,这魔物虽说偶尔会被激得出谜题,却贯没有多少耐心。
才扇三下,门外便起阴风,那风卷起地上花叶,发出沙沙声响,和尚道:“噫,檀越还没瞧见定吉?”
像是迟迟没等来答案,话音里透出几分不耐。
绝圣和弃智吓得忙把滕玉意挡在自己身后,屋里人也都慌神,她们都知道滕玉意多拖刻,就意味着大伙都能多捱刻,情急之下,连彭家婆子们都帮着用目光找寻小和尚身影,只恨找晌什也没瞧见,这可怎办,不见人影,又如何把水给出去。
蔺承佑望望底下那件烧焦道袍,烟气确是从前殿飘上来,啧,刚才怎回事,居然那样沉不住气,又看看阵法,确定没有异样,他重新坐下来,仰头看向头顶星云,只看眼,忽得盆冷水兜头淋下来,那簇星云居然动不动。
蔺承佑心中掠过阵狂风,霍然而起:“方丈,那大物遁走。”
边说边急往后方厨司掠去,看这架势,魔物子时左右就遁走,该死,为何应铃石毫无反应。遁去别处还好,若是遁去厨司——他额上瞬即爆出豆大冷汗。
阵法中,缘觉方丈似乎也早就察觉不对,乍然睁开眼睛,众僧身形微晃,抬头看向陀罗尼经幢中,即便开始看不出两样,这刻也能发觉阵中那鬼物不过是个虚影子。
有人抬手就掷出法钵,阵中鬼影应声而破,但见阴风呼啸,乌云从四面八方集涌而来,不知不觉间,寺院早已成为个巨大密闭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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