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何愆?你滥杀无辜,屠戮同门,你六根不净,假仁假义,你作恶多端,搅乱乾坤。你这样假和尚,却口口声声‘阿弥陀佛’!呸,当真是佛门败类,可见转轮王独具慧眼,要是转轮王,当年也不会把衣钵传给你!”
那人嗓腔苍老,语速却很快,连珠带炮骂串,很快就掠到近前。
蔺承佑剑尖颤,脸上突然闪过狂喜之色。
那人落地,恰好站在先前那惨死小道士位置上。
如此来,这阵法重新复原。
小道士这才意识到自己犯大错,忙要摆正剑尖,怎知晚步,股阴冷至极风从背后袭来,拽住他衣领,下子把他甩出去。
小道士惨叫声再无声息,耐重阴恻恻地笑两声,个翻身便坐起来,左手抬钵,右手开始挥动蒲扇,每扇动下,林中便掀起阵阴风。
蔺承佑震,阵中少人,等于掀开个缺口,接下来无论阵中其他人如何发力,都没法补上这个缺口。
阵法破,阴力便会从各个角落涌来,哪怕耐重仍困在阵中,阵外也仿佛多无数助手,不出刻,阵中人便会被耐重驱使这股阴力杀得片甲不留。
他忙绞尽脑汁想对策,越是性命攸关时刻,越需沉得住气,好在耐重受伤,也需调整二,忽见滕玉意在树下拼命冲他招手,等他注意到她,忙指身边端福。
目诵咒,合力帮蔺承佑把那雪光催到极致。
和尚被那符电打,仿佛被利刃刺中要害,痛得呜嗷惨叫声。
那叫喊声灌入人们耳中,比雷鸣还要低沉。滕玉意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忙捂住自己耳朵。
缘觉方丈等人木鱼声和念经声拔高几分,耐重已经受伤,再听这梵音便觉痛苦不堪,蒲扇吃力地在胸前举举,无奈挥舞不起来,脚下趔趄几步,再次低吼数声。
这吼声震得林中树叶纷纷落下,蔺承佑剑尖垂,凌空画地,诵咒片刻,猛然将剑尖抬,再次击出股银电。
众人看清那人,不由喜出望外:“清虚
蔺承佑心中亮,端福虽不懂道术,但他内力足够抵御那股阴力。
只是端福毕竟是阉人,算不得纯阳之躯。
但眼下没有更好法子,真气不纯也比补不上缺口好,他冲滕玉意指指自己剑尖,意思是等他击出第三剑再让端福补上来,滕玉意琢磨下,点点头表示会意。
耐重果然没有马上出击,而是宣声佛号,不紧不慢坐正,然后用蒲扇指面前缘觉方丈,厉声道:“云何名忏?云何名悔?忏者,忏其前愆。你这和尚口口声声要忏悔!有何愆?!”
机不可失,蔺承佑忙要再挥剑,这时林外忽然纵来人,顺势接过耐重话头:
耐重被打得身躯矮,仍在勉力抵抗,身躯猛烈晃动,试图举起双手。
蔺承佑怎肯让这魔物找到阵法罅隙,早暗自将全部内力灌入剑尖,对峙间,额上已满是汗珠,护阵道士们有所察觉,忙也释出浑身内力。
终于,耐重仿佛不堪抵御,轰然倒在地上,好阵都无动静。
东侧有个护阵小道士只当大伙终于降服大魔物,登时欣喜若狂,抻长脖子欲看个究竟,不料这动,手中长剑便是斜。
见天厉喝道:“别分心!想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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