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拿定主意,随蔺承佑上台阶,顺着那东西爬行留下痕迹往前找,直到廊道拐角处,黏液印迹都很清晰,然而转弯,那印迹就不见。
廊下悬着宫灯不够亮,蔺承佑取出火镰点燃,两人借着火光在附近找圈,没发现符箓或是朱砂之类东西。
排查完毕,蔺承佑抬眸看向滕玉意,不必说,这东西就是凭空出现,尺廓多少年没现世,出现就在滕玉意附近,来就冲着滕玉意
忽又想,小涯说她只需再斩两只妖物功德就攒得差不多,要不要趁蔺承佑追查此事之前,用小涯剑把这怪东西除掉?
这东西看着体积不算大,法力似乎也不像耐重那可怖,不然不会被蔺承佑剑打跑……
她突然有信心。
“世子,这东西法力高不高?”
“法力不大清楚,但此物不出现则已,出现就是窝。”
待会帮你弄香汤好好洗洗。”
锁魂豸听到“香汤”二字,下子安静下来。
滕玉意笑,看来这东西也是个喜欢撒娇。
蔺承佑随手捡起片树叶,让锁魂豸缩小成几寸长虫子用树叶包起来,转头瞧见滕玉意笑靥,眉头不由松,望着她侧脸,心中暗想,今晚事实在太古怪,滕玉意反应也很奇怪,不急,不如先查查附近情况再来问她。于是对滕玉意说:“这东西是从东廊上冒出来,趁护卫和那些女眷没闯进来,们先到东廊上去瞧瞧。”
“好。”滕玉意心有余悸,“世子,这尺廓到底什来历?”
“窝?”滕玉意僵,“像蜘蛛那样窝吗?”
“差不多吧。”蔺承佑似乎也觉得有点恶心,“师公也在山上,待会和他老人家到处找找,行宫这样大,说不定还有另外尺廓潜伏在附近。”
滕玉意摸摸发凉后颈,照这样看,她个人是不可能应对得,欸,差点忘记东明观五道!五道上回在彩凤楼因为与她打赌输,欠下那个人情至今未还,此事有白纸黑字契约为证。
大不可以让东明观五道过来帮忙,五道多半想不到她是借命之人,就算想到也不能追究此事。
如此来,既能消除借命之灾,又不至于因为惊动大理寺连累自己那位亲人。
蔺承佑边走边说:“它不能算是妖异,也不算是鬼物,只能算是煞物,通常是由天地间怨气凝集所生,算是煞中之最。”
怨气?
滕玉意想起黑氅人:“这东西会是被人引来?”
“基本不大可能。”蔺承佑认真想想,“尺廓不像前头双邪或是耐重,尸邪生前是亡国公主,金衣公子是只好色风流禽妖,耐重呢,因为心中有妒念绕不开‘辩机’魔障,这三只大物心中都有欲念,有欲念就好说,法力再高也能被人诱惑,尺廓就不样,此物无魂无魄,无欲无求,别说驱役它,连近身都不可能,再说它也不是被某个镇压起来怪物,连阵眼都无处去寻。不过到底怎来,还得再仔细看看东廊上痕迹。”
滕玉意越听越忐忑,这东西不能被人驱役,那显然就是冲着她借命体质来。这样想着,她心虚地溜蔺承佑眼,他心里定在想这件事,怎办,这些年朝廷对邪术党似乎深恶痛绝,她那位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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