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道:“过奖。前阵子是事忙,今晚都在山上,要听这个还不简单,身上正好带玉笛,要是皇叔也方便
顾宪顿顿,淡笑着岔开话题:“听说明日又有狩猎又有马球,你头还疼不疼?能不能来?少你可就没那好玩。”
“来。”蔺承佑焉能听不出顾宪有意转移话题,难不成顾宪真有心上人,他是要对付武元洛所以暂且不能承认,顾宪有什好顾虑。
淳安郡王像是想起件事:“对,前两月阿芝悄悄拜托件事,问府里可有扬州来门客,请打发这些门客回乡帮你打听你那位小恩人。猜这孩子是想偷偷给阿兄个惊喜,就答应她。这阵这些门客陆陆续续回来,把他们打听到消息都誊写下来,还没拿给阿芝瞧,你先看看可有对得上号。”
蔺承佑怔怔,这两月因为长安屡有妖异,他都快把这件事放到边去,当年要不是那个小女孩救他,他早就出意外,他惦记着这份救命之恩,这些年直没放弃过打听那人下落。
太子看着那本录簿上清晰整洁笔迹,笑着点点头:“阿芝和阿大事,皇叔从来都是最放在心上。”
里打算,居然干脆利用之前那出反将他军。
敢拿这种事招惹他,这小子大概是活腻歪。
“你们瞧他。”太子主动发话,“最近动不动就发怔,每回跟他说什话,别指望他马上有回应,这是不是叫患相思病?”
顾宪:“你不会真瞧上武二娘子吧?”
蔺承佑在心里拿定主意,喟叹道:“蛊印未消,哪能瞧得上谁家娘子,好心帮个忙,倒叫武元洛生出这样大误会。”
蔺承佑接过那册子,笑道:“就不跟皇叔说谢谢。”
淳安郡王淡然道:“可不是要帮你忙,是答应阿芝才没法子。”
“是,皇叔无非就是教和阿双识识音律、教阿芝写写字,才懒得理会们这些小辈事呢。”
太子笑着向顾宪解释:“你不必觉得奇怪,这对叔侄斗嘴归斗嘴,感情却好得很,皇叔识音本事天下第,阿大兄妹琴技笛技都是皇叔亲手教。”
顾宪举杯:“说起音律,那年某刚来长安时,有幸听到郡王殿下和世子殿下合奏曲《思归引》,中原音律之广博精深,某是第次领会,不过自此也留下个坏毛病,日后再听别人琴笛相合,都有难以入耳之感,也不知何时再有幸能听二位合奏回。”
淳安郡王意味深长看眼蔺承佑,没吭声。
“真没消?”太子表示不信,起身到蔺承佑身后瞧,愣愣,遗憾地坐回原位,“和皇叔听这消息,还高兴场。阿大,你也别急,这回师公回来,说不定有法子能想。”
蔺承佑知道太子忠厚,怎忍心他为自己担心,忙对太子使个眼色,心道:阿麒,回头再跟你解释。
顾宪好奇道:“蛊毒不解就不能动情吗,世子,你从没对某个小娘子有过丝异样?例如,看到她就会心旌摇荡,几日不见就会心生牵挂,看到她和别郎君就会心生妒意,日日想着她在做什。”
全中,蔺承佑在心里道,忽然笑道:“这些不知道。不过看来顾太子总算有心上人,,怎样,南诏国是不是要娶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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