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杜庭兰松口气。
小孩眼里包着泪,呆呆地看着这幕。
妇人连声道谢,时辰来不及,滕玉意拉着阿姐要离开,看看妇人裙上血,又从袖中拿出小包惯用金创药:“这个能止血,拿着吧。”
妇人更是感激不尽,小女娃娃搂着阿娘脖子帮阿娘“呼痛”,见状以为得包糖,不由也破涕为笑,拍着胖手咯咯笑起来。
姐妹俩走段,迎面碰到返回来郑霜银,原来郑霜银因为不放心,到底找回来。姐妹俩就把先前事说,三人便同往回赶。
杜庭兰和郑霜银见状,同时停下脚步。
旁小娘子看到这幕,也都露出不忍之色,心知这妇人多半是死丈夫,母女两个相依为命。孩子这样小,阿娘摔伤也帮不上忙。
宫人径在前头催促:“快到辰时,娘子们稍稍走快些。”
众女心中跳,只好又加快脚步。
四十个席位并未定名次,谁到得越早,就能离皇后越近,而与皇后越近,就意味着皇后可能会对自己留下更深印象,这样无论对自己还是对父兄,都有数不尽好处。
在外头叫她小名。”
王四娘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对对,差点忘。”
李淮固捉住王四娘手,赧然地说:“这小名古里古怪,还是别被人知道好,你也来长安?太好,头几日怎没见你,回头到们府里来玩。”
领头宫人在旁咳嗽:“李家娘子,皇后还等着召见诸位。”
李淮固于是不敢再寒暄,红着脸冲王四娘点头示意,随宫人继续前行。
三人这耽搁,自然远远落在众人之后,等她们到静兰阁,殿内只剩离皇后最远三个席位,设在角落里,面前还挡着廊柱,不出席话,皇后压根
杜庭兰人虽往前走,却忍不住频频回头,滕玉意虽说没往后看,耳边却留意着那小女孩哭声,那哭声让她想起幼时刚失去阿娘自己,她这犹豫,杜庭兰立刻下定决心,拉过滕玉意,二话不说拉着回头走。
“拉她们把,要不多久。”
说着走到田边,用帕子包着手抓住那妇人胳膊:“来。”
妇人大喜过望,连声说:“谢谢小娘子。”
滕玉意扶着妇人肩膀和另只胳膊,姐妹俩合力把妇人拽上来。
穿过竹林,又绕过条溪流,周遭越来越安静,人影也越来越少。
宫人们道:“前头会路过座花田,田里有些农妇花匠,基本都是当地孤儿寡母,皇后怜她们孤苦无依,特允她们在此做活,只是这些农妇毕竟言行粗鲁,诸位娘子当心别被冲撞,待会路过时候,随奴婢走快些就好。”
过不会,前方果然出现座大花田,里头奇花绽放,令人目不暇接,沿路只见几位农妇埋头在花田里花锄作活,听到有人路过也不敢胡乱张望。
眼看要穿过花田,边上突然传来小孩啼哭声,滕玉意循声望去,眼就看到田埂下水沟里歪倒着位三十多岁农妇,那妇人脚鲜血淋漓,看就知被花锄砸伤。
田埂上站着个两三岁小女孩,像是吓坏,两只胖胳膊无措地冲妇人伸着,只知哇哇大哭,妇人吓得把手递给孩子:“娃儿别哭,待会要惊动娘娘们,快,快把阿娘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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