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笑着行礼,起身走到东侧,撩袍坐到太子边上。
皇后对那农妇道:“你接着说。”
农妇就把刚才那幕从头到尾说。
“所以第个回去帮你是杜娘子和滕娘子?”
农妇唯唯:“是。这两位小娘子合力把奴从地里拽上来,那位杜娘子说话可和气,没多久,那头又有两位娘子返身回来。”
好吧,他脸皮厚倒是不怕尴尬,但是滕玉意现在不但肚子秘密,还极容易招邪祟,万她躲着他,有些事他就不好照看她,今日好不容易让她放下芥蒂,剩下事慢慢来好。
不远处“鹧鸪”叫两声,蔺承佑转头看她,低声说:“先走,回头会把书院里内应名字告诉你。”
“好。”
过不会,果然有位宫人过来领路,滕玉意随宫人走没多远,就见到花丛旁正四处张望阿姐,望见她过来,杜庭兰紧张神色才见缓和。
杜庭兰微笑着冲宫人点点头,把滕玉意拉到边低声说:“跑哪去,赏着赏着花就不见你。”
供奉,你把这包药粉融到干净清水里,把它里里外外好好洗洗就成。”
“好,回去就洗。”滕玉意小心翼翼把药粉收入自己袖笼,想想又说,“世子,山上暂时没有邪祟,如何知道这铃铛有没有恢复灵力?”
蔺承佑:“简单,在你上学之前,帮你捉只厉鬼试试。”
滕玉意心中动,忍不住抬眸看向蔺承佑,蔺承佑早把视线掉到边,盯着周遭玫瑰花丛打量来打量去,显然对玫瑰兴趣比对她大多。
滕玉意微微松口气,她还是别自作多情,蔺承佑可是个身中绝情蛊人,蛊毒没解,怎会突然瞧上哪位小娘子。
皇后唔声:“后头赶来是郑娘子和武大娘子。”
农妇又把手里那包药粉递给身边宫人:“这是那位滕娘子给奴,她说‘这是金创药,能止血’。”
农妇脚伤是假,这药粉自然用不上。皇后微笑吩咐宫人:“赏。给孩子弄点好吃,带她们母女下去吧。”
宫人们就把皇后准备大堆赏赐呈给这对母女,又给孩子拿好些点心,这才和和气气领着二人下去。
等到殿中下人都退下,皇后倾身
“摘花去。”
***
永嘉殿。
殿中农妇牵着个小女孩立在殿中,结结巴巴说着花田里事。
皇后目色温柔,边听边点头,望见蔺承佑从外头进来,皇后示意农妇先停下,冲蔺承佑招招手说:“过来。”
前世他直到中箭身亡那阵都没定亲,长安仕女如云,纵算没瞧上她,总有能入得眼,这只能说明他压根没法动情。
想想前世,要不是她“不自量力”,怎会招来那句冷冰冰“不娶”,这样错误,她才不会犯第二次。
这样想,她顺理成章把刚冒出疑惑抛到脑后。
蔺承佑眼睛看着玫瑰,注意力却放在滕玉意身上,还好他刚才躲得快,不然她该起疑心。
早上伯母把他叫去教育通,从殿中出来后他独自琢磨许久,“耐心”和“迁就”必须照做,但眼下暂时不能让滕玉意知道他有多在意她,她现在连半丝喜欢他迹象都没有,真要知道他喜欢她,就算不躲着他,两人见面时也只会徒增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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