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就没能及时赶来赴约。
喝酒时候,目光忍不住越过茶盏上沿看向滕玉意,她把胡子摘下来,美若莲花张粉脸,眼睛仿佛含着春水,被窗外透来阳光照,乌溜溜比葡萄还要黑亮。
蔺承佑收回视线,转头看看门口:“叫他们上菜?正好也饿,这家江南菜做得还不差。”
滕玉意愣:“不等小道长吗。”
等他们
转眼已是初夏,日头也比头些日子灼盛,滕玉意在窗前坐会,渐渐被日光照得脸热,原来已是晌午,她疑惑地放下酒盏,虽说帖子上没写明具体时辰,但既然约人,哪有这晚不露面。
端福自进来后,便直木头似杵在旁,看出滕玉意有些焦急,开腔:“要不要让长庚去青云观打听打听?”
“再等会吧。”
话音未落,就听楼下传来喧哗声,探头往下看,正好看见道高挑身影进来,紧接着楼梯响起脚步声,主家屁颠颠陪着来人上来。
不会婢女们打开门,果然是蔺承佑。
背。
“七咒符?”
“昨日李将军令人请老道上门除祟,说是他家夫人和女儿像是撞邪,前两日突然开始上吐下泻,他自己也浑身不舒服,贫道上门察看,果见李家人个个像生重病,见美想起种咒术跟这个很像,仔细察看大门口台阶底下,才发现有人给李家下这样符术。若非发现得及时,李夫人母女七日内就会丧命。”
见美严肃地说:“世子,七咒符跟引魂术可是无极门拿手好戏,自从这群贼道伏法,坊间多少年都没见过,贫道们觉得事关重大,只好赶忙跑来给世子报信。听说这位李将军是朝中炙手可热新贵,不日就要被擢升为方节度使,会不会是李将军得罪什人,所以有人暗中用这样法子来残害他们?”
蔺承佑望着符箓若有所思。
他像是临时赶来,连官服都没换下,青衫幞头,脚蹬皂靴,走动时襕衫侧摆露出里头赭红色裤罗裤,举止要多洒脱就有多洒脱,要不是腰间悬着金鱼袋,处处都与年轻*员毫无二致。
可惜衣领里头还是露出端倪,估计是嫌天气闷热,他厚重官服里头居然穿着宫制雪白纱罗禅衣。
蔺承佑摆摆手让主家和乐工等人都下去,撩袍坐到对席,笑道:“让王公子久等。”
滕玉意忙道不敢,看他额头上有汗,好奇道:“今日大理寺很忙?”
蔺承佑给自己斟杯酒,笑笑道:“有点忙。”
见仙也道:“这种事关系到朝堂,等就不好插手,今日过来,就是想把此事转托世子,真凶摆明就是冲着要李家人命去,有这次必然会有下次,趁李家门口咒印还在,世子要不亲自去瞧瞧?”
***
月明楼。
滕玉意坐在窗前,不时往楼下看眼。耳边丝竹清悦,乐工们在帘后奏曲,点心流水般呈上来,每块都透若冰玉,只有拇指般大小,连续吃也不觉得甜腻,那酒浆不知用什调,堪比神仙洞府香雾之醑。
滕玉意对面前吃食很满意,只是她来这快个时辰,既没瞧见蔺承佑,也没看见绝圣和弃智,蔺承佑许是怕凶鬼吓到店里其他客人,所以提前包下今日明月楼,偌大座酒楼,只有她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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