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心中喜,看来是那把银制小铲子,她像模像样拿出来,蹲下来递给蔺承佑:“师兄,给。”
蔺承佑在心里叹口气,这聪明假师弟不好经常带出来,不然该多有意思,那声“师兄”又清又脆,让他颈后痒丝丝,他摸摸耳朵,本正经接过铲子。
铲两下,树下土就蓦然变颜色,原本是黑褐色,下子透出青金来。接着又往下挖,就从土里挖出个三寸大小木人
莫非有人真相信李淮固能“预知”?怕预知出对自己不利事,于是动杀机。会不会是彭震那帮人干?李家如今颇受圣宠,李淮固能预知出别大事也就算,若是预知出彭家会造反,岂不会大大地坏事。
滕玉意越想越觉得这猜想合理。
记得前世彭震麾下就有不少会邪术异士,对彭家来说,派出个把能人用邪咒害人,丝毫不成问题,而且这咒术如此阴毒,不费兵卒就能将李家上下害得非死即残。
啧。
李家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还好五道发现得及时,再迟两日,就算把厉鬼统统驱走,李家人神智也会严重受损。
蔺承佑看着地面,口中问李家管事:“贵府最近可曾得罪过什人?”
管事用帕子擦擦头上汗:“老爷和夫人向来与人为善,这段时日阖府宁静,实不知得罪过什人。”
蔺承佑指台阶上脚印,淡淡道:“瞧见,这都是被这黑符引来厉鬼,被这多厉鬼缠上,阖府上下都会遭殃,要是不想再被这人暗害,最好把知道都说出来。”
管事哆嗦:“小人不敢妄言,但自打老爷携眷来到长安,处处规行矩步,几位公子和娘子也是素来谦让和气,即使出门在外,也不曾与人起过龃龉,要让小人说,小人确实说不上来。”
韬光养晦不好,何苦大肆宣扬女儿才名。
蔺承佑看完大门口,又带着滕玉意绕着李宅院墙慢慢检查,管事和下人们不敢慢怠,忙也跟上去。
绕着垣墙走圈,忽然发现对街有株柳树,那宅邸似是无人居住,门口连个下人都无。
蔺承佑径自走到那株柳树下,忽然停住脚步:“无为,把法天象地铲递给。”
滕玉意恭声应,然而往布囊里摸,里头居然有三把巴掌大小铲子,她愣住,哪把是法天象地铲?可恨蔺承佑只顾低着头,她连眼色都使不出去,突又听蔺承佑道:“别把朱砂染到铲子上,擦干手再摸。”
“前几日可有什可疑人在府外徘徊过?”
管事埋头想想:“府外夜里常年有护卫把守,至于白日——对,前日大公子过生辰邀帮好友到府里喝酒,当日来人甚多,仆从也多,府里整天都很喧闹,门口照管不过来也是有。”
蔺承佑暗自思忖,这范围实在太大,人多,别说宾客,府外人也能趁乱扔符。
滕玉意也在腹中揣摩起来,这件事会不会与李淮固身上种种疑点有关?个原本见识短浅小娘子,再见时已经学富五车,要不是那回在乐道山庄试探出李淮固依旧极怕虫,她都要怀疑李淮固换个芯。
李家对女儿才名向来是不遗余力地宣扬,李将军能力平平,却几次御灾有方,次数多,难保不会有人把这事与他女儿想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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