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也没什吧。
想想若是她弄坏他宝贝,她也会想方设法赔。
她就这样说服自己。
“好吧。”滕玉意笑眯眯点点头,“不过话得说清楚,上次在地宫丢步摇事不能怪世子,但世子礼数如此周全,只好勉为其难收下,这步摇就已经很满
蔺承佑轻描淡写地说:“原本是不想赔,但听说那是你阿娘遗物,那次不小心弄丢,也算是有责任,如今玉真女冠观仍不能随意进出,只好赔你对,还有,你上回送紫玉鞍太贵重,这只能算是小小回个礼。”
滕玉意这才回过神,抬头望望他后颈,蔺承佑后领只露出点影子,仔仔细细看阵,她心头松,没看错,那蛊印还在,假如蛊毒解,论理蛊印也会消失。
就说嘛,他前世直没能解蛊,今生这蛊怎会说解就解。
所以邓唯礼是怎回事。
似是猜到她在疑惑什,蔺承佑摸摸下巴道:“今晚这件事,算是个套中套,在桥上是为甩掉尾巴,可不是为跟某个小娘子幽会,而且和宽奴从后巷绕过来时并没看见什人,料着是有人故意暗算和邓娘子,这事很蹊跷,会好好查。”
也拿起块石头打出串漂亮水花,然后拍拍衣袍:“世子,得走。”
面前忽然多样东西,蔺承佑把个妆花锦包裹物事递给她:“瞧瞧喜不喜欢。”
滕玉意愣,好奇打开妆花锦,眼前霍然亮,竟是对花枝缀琼玉步摇,树叶和花蕊雕刻得栩栩如生,垂下来琼玉也是意态殊贵,轻轻摇曳时候,花叶晶莹耀灼,堪称巧夺天工。
滕玉意怔住,哪怕她自小见惯绢璧珠彩,也甚少见到如此别致首饰。
“这是——”她抬眸,对上蔺承佑乌沉沉黑眸。
滕玉意终于有动作,手裹着锦囊,另手举起其中根步摇轻轻转动,那璀璨点光,倒映在她如水秋瞳上。
蔺承佑等会,看她仍不接茬,他坏笑下,故意激她道:“滕玉意,别告诉你瞧不上这步摇,也对,比起紫玉鞍那等价值连城宝贝,这东西确不起眼,行滕玉意,还给吧,回头再赔你对更贵重。”
滕玉意下意识把手往后缩:“谁说瞧不上?是觉得——”
蔺承佑把话说得那明白,无非是怕她自作多情,然而两人再熟,总归男女有别,收这样贵重份赔礼,未免不合礼数。
转念想,蔺承佑言出必行,这次她不收,下次他指不定真会弄出更贵重东西。
蔺承佑把头转,直视着前方说:“可不认识什邓唯礼,更没送过她什首饰,前阵子是去过趟摘星楼,但只买下这对步摇,早就想送给你,可惜直没机会。哎,你千万别多想,上回在玉真女冠观地宫里不是让你丢只步摇吗,这只能算是赔礼。”
说到最后句话时候,他着意加重语气,滕玉意对他半点心动迹象都没有,假如让她知道他送礼初衷,她必然不肯收。
但若是再不拿出来,滕玉意说不定真认为他买首饰送给邓唯礼,这对他来说可是天大麻烦。
他可不想让滕玉意认为他是个朝三暮四人。
滕玉意愣眼望着步摇,俨然在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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