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绮干脆坐到滕玉意身边,扬着脸细细觑,这时又有几位同窗进来,坐下后看到桌上“摘星楼”锦盒,悄声打趣邓唯礼:“是不是成王世子送给你?”
邓唯礼惊:“谁?”
柳四娘佯怒:“你还装模作样,和你自小交好,你不会连都瞒着吧,先前们都瞧见,你跟成王世子起在桥上赏景。”
邓唯礼困惑地抬起手道:“等等,等等,先前之所以在桥上待着,是因为有位同窗要在第七个桥墩处等她。”
滕玉意微讶端详邓唯礼,她本以为是有人借着蔺承佑名号把邓唯礼约到桥上,而邓唯礼也认定是蔺承佑约自己,但看邓唯礼这表现,似乎并不是这回事。
邓唯礼坦坦荡荡地说:“真不知道。”
武绮促狭地说:“虽说倾慕你小郎君不知凡几,但能送得起这等首饰人,满长安没有几个,就不信你心里没影子。”
“出自摘星楼。”柳四娘微笑喝口茶,“刚才们可都瞧见。”
邓唯礼不接话,只含着笑意出神,但从她眼神看,俨然默认这个答案。
滕玉意深深望邓唯礼眼,忍不住把帷帽摘下来,托腮转动脑袋,手指搭没搭地轻点着自己脸蛋。
武缃似是直在附近游玩,手中拿着不少小玩意,看到滕玉意,停下来笑着说:“你阿姐说你去临水斋取定好首饰,结果等你半天不见你回来,方才没忍住出去寻你去,应该没走远。去放许愿灯,待会回来同你们玩。”
她眉眼与妹妹武绮很像,但体态雍容,肤白如玉,说话也更和气。
滕玉意同武缃分手,回到菊霜斋,发现同窗少大半。
阿姐和表弟不在,再看外头,连霍丘人影也不见。
桌上只有邓唯礼、柳四娘、武绮等人,都是爱说爱笑之人,倒也分外热闹。
“哪位同窗?”武绮等人自是半信半疑。
“武大娘呀。”邓唯礼环顾四周,“就是她让在第七个桥墩处等她。”
她这动,头上步摇也晃动起来。
起先没人留意,柳四娘不经意回头,眸光顿时亮:“阿玉你这对步摇是新做吗?”
武绮和邓唯礼也露出惊羡之色:“呀,真好看。”
滕玉意笑露出两个深深梨涡,眼睛直视着邓唯礼,漫不经心地说:“在临水斋定做,赶上今晚过节,就顺路取来戴上。”
邓唯礼不疑有他,边打量边笑着说:“是头次看到这样出奇步摇款式,阿玉,这是你自己画样式吗?花枝居然是用翡翠做,倒是别出心裁。”
滕玉意冲外头端福使个眼色,示意他派长庚去找阿姐他们,坐下来时四下里望,笑问:“都出去放许愿灯?”
“可不是,横竖会就回来。”柳四娘看着邓唯礼锦盒里首饰,“阿玉你瞧,这是唯礼刚收到礼物,对方还附封表达倾慕信,指明是送给唯礼,可惜没有落款,们现在都在猜是哪位郎君送呢。”
邓唯礼笑盈盈地说:“这东西好归好,但没头没尾,可不会收,明日交给祖父,让他找到送礼人,把东西还回去。”
滕玉意望望锦匣里,是对映月珠环。
武绮跟柳四娘互望眼,心照不宣地说:“唯礼,你早就猜到送礼人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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