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在旁听半晌,始终没听到卢兆安名
翌日滕玉意起来没多久,就听说谋害武缃凶手抓到。
据说凶徒住在义宁坊位医工,名叫霍松林。行凶后先是把那宝贝法器藏在酒瓶里,再装作醉汉预备逃走,顺利逃过众多关口盘查,结果被赶来蔺承佑逮住。
霍松林曾是名无极门学徒,当年朝廷查禁邪术时,此人侥幸逃过追捕。此后隐姓埋名,靠行医渡日,日子虽然寒鄙,但也能过得下去,怎知去年他女儿突然得怪病,眼看活不成,霍松林就想起当年学过那套旧把戏,无极门邪术威震四海,只要摆阵法将几人魂魄拼凑在起,就能做出个空有魂壳傀儡代女儿死去。
至于为何选中武缃等人做取魂人,也都是有讲究,胡季真与他女儿同月同日生,李莺儿则与他女儿相貌相似,而武缃则是命格贵重。按照这邪术要求,越是贵重命格之人魂魄,越能为女儿添福添寿。霍松林为选择合适贵女,特地到香象书院附近蹲守几日,有回武家犊车从他面前经过,碰巧武缃掀起窗帷,霍松林看她面盘丰腴,料定她命格贵重,从此就盯上武缃。
赶上浴佛节出游,他就伺机下手。
人追来,干脆停下来伏到河边大肆呕吐,吐着吐着,顺手将手里酒壶扔到河里。
附近不良人早被醉汉呕出东西熏个半死,再说扔是酒瓶又不是荤肉,也就没有留意。
那酒壶落入水中,发出砰声响,蔺承佑赶来正好看到这幕,右臂撑住堤坝,翻身跳下去,口中喝道:“把他扣下。
醉汉冷不防被人缚住,瞠大双醉眼骂道:“你们、你们要做什?来人呐,杀人啦!”
宽奴等人惴惴望着河面,酒壶被水冲,自会朝下游流去,除非有什特别好法子,下子怕是捞不回来,醉汉似是料定这点,闹得越发凶。
听说大理寺*员连夜在霍松林家中搜到不少物证,香象书院附近店肆店主奉命到牢里看过后也作证:霍松林前几日曾在附近转悠过。
霍松林女儿确重病在床,此前屋里也确有过作法痕迹,再加上几月前霍松林就开始筹备此事,因为留下不少物证和人证,日子时辰都对得上,绝不可能临时作伪。
武家人得消息,自是催心剖肝,捧在掌心里长大,如珠似玉宝贝女儿,居然被这样个无赖给谋害。武家人连夜把女儿送到青云观,清虚子道长却爱莫能助,胡季真和李莺儿是取魂超过七日,武缃则是魂魄随着酒壶被丢入水中,河水冲灵根大损,便是神仙在世也没法子。
武中丞如今急怒攻心,武夫人干脆头病倒,武元洛和武绮悲怒交加,整个武家都乱。
同窗们谈论此事时,除替武缃惋惜外,言语间满是对蔺承佑查案之能钦佩。
谁知没多久,蔺承佑就从底下上来,胸口以下全湿透,手里却拿着个酒壶。
“世子。”
蔺承佑嗤:“是不是以为把东西扔进水里,就死无对证?”
当众打开酒壶盖,把里头几样东西倒出来,果然是符箓和锁魂囊,蔺承佑虽然早有准备,仍些有些意外,静静打量醉汉番,点点头道:“行,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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