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都紧闭着,那根头发丝不会被吹走,所以这是——
“有人来过。”滕玉意动不敢动,这不对,那人目标明明是她,为何会潜到阿姐房中来。
碧螺和红奴吓得不敢动弹,哆哆嗦嗦说:“那个贼会不会是跑错屋子?”
滕玉意拉着杜庭兰小心翼翼朝后退几步,转身,慢慢挪到对屋,警惕地推开房门瞧,窗边和床边头发丝都完好
回到屋子,杜庭兰接过滕玉意手里长命缕望望:“你也编得太快,下子编五六条,这线头有点粗糙,明日这里得拆重新编,编这多长命缕,都要送给谁?”
滕玉意打个呵欠,她还没想好,不过这可是她亲手编东西,要送也得是亲友。
她夺过那粗糙长命缕,把头靠在杜庭兰肩膀上:“阿姐,困。”
杜庭兰看看夜漏:“是不早,梳洗就睡吧。”说着让后头红奴和碧螺去打水,自己拉着滕玉意进东厢房。
滕玉意每晚都要在对屋放百花残机关,所以自进书院以来都挨着阿姐睡,杜庭兰刚要说话,滕玉意忽然把拽住杜庭兰:“等等。”
字,暗想,不对吧,三桩案子卢兆安明明都在场,罪名却全落到那个霍松林个人头上?
但以蔺承佑之能,绝不会抓错人,况且卢兆安尚未入仕,又有何德何能让霍松林这样人替他顶罪?难道真是凑巧。
这整天,同窗们谈资都是这件事,每回说起武缃,总会有同窗流泪叹气。
过两日,武绮被武家人送回来,听说她说死不肯再回来上学,武中丞却说书院名额是皇后指定,不回来上学等于拂逆皇后懿旨,枉她在家闹几日,硬是被武夫人亲自押来。
出这件事,书院比从前管理得更严格,学生们不许再结伴私自出游,凡是送入书院东西,律需经过几位女官察看把关。
杜庭兰愕:“怎?”
滕玉意死死盯着面前某处:“不见。”
“什不见?”
滕玉意声音有些发凉:“牵在房中那根头发丝不见。”
杜庭兰心里仿佛刮过阵狂风,自打进书院,妹妹不只在对屋仔仔细细设机关,还会顺手在她这边做点动作,但因为重点放在那间房,这边往往只随便在房中绑根头发丝。
每晚简女官过来巡视时,滕玉意都会瞧瞧简女官手里东西,可是自从第回之后,简女官再也带过书信和点心,想来蔺承佑忙着查案,绝圣和弃智则是没法把话传到书院来。
滕玉意琢磨着,即便她询问案情进展,蔺承佑也未必会理会,因此每次简女官问她“如何”时,滕玉意都回道:“安好。”
又过两日,眼看快到端午节,书院氛围总算稍稍轻松些,同窗们偶尔聚到到起闲聊时,也不再味愁眉不展。
下午上完课,同窗们便在块讨论明日过节事,前几日绷得太紧,聊着聊着才觉得觉开怀,有人拿出自己编长命缕展示,有人说拿出家里送来粽子分给大家吃,渐渐气氛越来越活跃,同窗们坐不住,干脆到园子里去玩耍。
园子坐落在书院东北角,离学生们住自牧院很远,这玩就玩到晚上,谁也不肯回屋,直到女官过来巡视,滕玉意和杜庭兰才依依不舍跟同窗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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