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兰前头已经表过回态度,而今得知真相,自是对卢兆安恨之入骨,连忙抹抹泪道:“只要需要作证,世子告知声便是,绝无二话。”
蔺承佑想想,对滕玉意说:“让这两个婢女出去吧。”
他并非不信任这二婢,如果她们有问题,早会提醒凶徒别来房中窥探,只是凶徒太狡猾,为免不小心说漏嘴,接下来事知道人越少越好。
红奴和碧螺轻手轻脚退下,顺便把门关上。
蔺承佑这才再次开口:“卢兆安势单力孤,以他人之力没法主使霍松林这样人为他顶罪,在他背后,应该还有位幕后主家,可惜这个霍松林嘴硬很,在牢中关几日,口咬定胡季真和武大娘等人都是被他害,原本还在琢磨用什法子把幕后之人给诱出来,有今晚这出,算是有头绪。”
她也不知道。
琢磨阵,滕玉意心底又冒出另个念头,前世阿爷死后可谓荣宠无限,她和端福等众下人被人杀害,算得上惊天大案,传到朝廷里,圣人定会让大理寺严查此事。
不知最后是不是蔺承佑接手此案,只要由他来查案,总会有水落石出天。
想到此,她心里轻轻摇晃起来,会不会前世在她死后,有人帮她报仇,而这个人,就是面前蔺承佑。
她悄然打量眼蔺承佑,可惜无法求证,而且照这样说,前世当上太子妃那个人,未必是杀害她黑氅人,因为只要蔺承佑查出凶手是谁,这个人哪还能做得上太子妃。
滕玉意昂昂头:“是不是因为设下机关捕到那人来过证据?”
蔺承佑笑笑,看她喜笑颜开,料定是因为查出卢兆安用过蛊虫放下大桩心事,他本正经地点点头:“可不是。今晚能查到这条关键线索,全仰仗滕娘子。”
滕玉意骄傲地说:“前脚太子与阿姐同游,今晚就有人偷阿姐诗稿,卢兆安想害表姐,此前早有无数机会,再说近日世子定派人昼夜盯梢卢兆安,卢兆安分身无术,不可能跑到书院里来翻阿姐东西,所以书院里潜藏着个真正凶手,而此人就是冲着太子妃人选来。”
蔺承佑:“武大娘案有太多疑点,她与霍松林素不相识,绝不可能在霍松林指使下去陷害邓唯礼,当晚霍松
可惜在那个长梦里,她只知道三年后太子终于成亲,却没能从那帮太监口里听到太子妃是谁,不光如此,她还听到蔺承佑被毒箭暗害消息。
忽然听到耳旁传来哭声,转头看,才惊觉阿姐恨声啜泣起来,红奴也在默默抹眼泪。
滕玉意心中酸胀莫名,忙将阿姐搂到怀中,阿姐为这件事背负太多,怕爷娘和弟妹忧心,面上强作无事,实则郁郁寡欢,为不影响杜家名声,甚至动遁入空门念头。再想想前世,阿姐正是因为卢兆安蛊惑才去竹林,或许碰巧是撞见卢兆安和幕后主家议事,才会被人勒死在林中。
她恨得牙根直发痒,默会,抬头问蔺承佑:“有这两封信上蛊虫痕迹,是不是就可以抓卢兆安。”
蔺承佑望望仍在啜泣杜庭兰:“这件事需要有人当面指证卢兆安,郑娘子和杜娘子都是被蛊毒残害过当事人,所以在动手前,得事先得同你们商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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