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书院里那个人是谁
，此前很多事就能串联起来，不过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得向武元洛当面确认
些事。
***
武元洛和蔺承佑在菊霜斋对坐着喝茶。
武元洛脸色很难看，今日原本要随君出城狩猎，走到半路就被蔺承佑拦下来，没等他弄明白怎
回事，蔺承佑就以要调查案情为由，把
“对，可查清楚卢兆安在扬州时都与哪些人来往密切？”
“大多是扬州城
名人墨客。这帮人也常常到长安和洛阳游历，若是赏识卢兆安才华，极有可能引见他认识京中贵要。”
“好好查查这帮人。”蔺承佑道，“特别是近年来过长安，这帮缙绅表面上闲云野鹤，实则可能与京城某些势力暗中有来往。”
“是。”
“对，替
备马吧。”
，接下来无论是谋逆或是弑君，都会变得容易许多。
瞧瞧这人心思多缜密，考虑问题又是多长远。
“很好。”蔺承佑道，“挑几个最精明能干，务必把这老婆子给盯死，她屋子里应该藏着不少好东西，到时候都是定罪铁证。等这边布置得差不多，直接抓人便是。还有，既然知道书院里害人那位是谁，这边会多放点关于太子妃人选风声，那女孩听多，定会按耐不住，人乱，就容易出岔子，这几日你们好好跟着她，千万别漏这人露出蛛丝马迹。”
“好。”宽奴想想又说，“可惜浴佛节那晚抓到几个‘尾巴’，因为毒发身亡没法确认身份。但是前头跟踪世子那几个泼皮，小人已经按照世子嘱咐查过，有两个人曾经是朝廷逃犯，二十年前逃到淮西道就杳无踪迹，但不知为什，前阵偷偷潜回长安。小人猜他们八成是彭震养死士，就不知为何盯上世子。”
“这还不明白吗？”蔺承佑嗤，“这帮人是在抓住庄穆以后才开始盯梢。彭震万万没想到庄穆会,bao露，碍于不能堂而皇之去大理寺劫狱，只好令人偷偷盯梢。去摘星楼买名贵首饰风声，都是彭家人放出来。至于浴佛节那晚盯梢几个‘尾巴’——”
他得去找太子打听件事。
除太子，明日他还有个人要见。
“还有，明日要出城狩猎，你帮安排见个人。”
宽奴愣：“谁？”
“武元洛。”
有可能是卢兆安那位幕后主家派来，但也可能是那位贵女自己雇人，他们跟他路，却又屡屡,bao露行踪，这样做目，无非是促使他与邓唯礼相遇，即便当晚没成功，过后也会用别法子制造他与邓唯礼私会假象。侥幸当晚就让他们成功，这几个尾巴再无用处，是以被抓就毒发身亡。
想到此处，蔺承佑心里忽然产生种异样感觉。
他曾无数次设想皓月散人那位幕后主家是谁，在他看来，那人可能是跟彭家样怀有异心某位强蕃、也可能是对中原虎视眈眈某个邻国派来细作、也有可能是某位藩国王子、甚至可能是朝中某位因为被冷遇而怀恨在心大臣。
总之不论是出于什目，那人除财力物力，还需有远胜常人谋略手段。
但是他越查越觉得，除以上种种，此人好像还对他行事风格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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