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登时炸开锅。静尘师太可是朝廷追捕多年要犯,前阵才因事败而自戕。
“你胡说!”武绮断喝道,“世子,听说你很有断案之能,素来洞如观火,今晚怎糊涂到被个婢子牵着鼻子走?皎儿早已被人收买,所说切只不过是——”
蔺承佑抬手让衙役们将武绮与周围人隔开,又示意那几个武功高强宫卫防着有人暗算武绮,这才对皎儿手:“继续往下说。”
皎儿胡乱擦把汗,把自己知道事五十说。
大约五六年前,武绮在个很偶然机会下听说玉真女冠观许愿灵验,自此便常常到观里去烧香,有时候赶上观里花开,也会邀同伴在观里举办诗会。
皇后想想,对底下说:“佑儿。除这丫鬟证词,可还有别证据?”
蔺承佑觑着脚旁皎儿,闹这出,皎儿明显比之前惶惑不少,瑟瑟跪在地上,竟是个字都不敢吐露。他抬头看眼武绮,这才接过皇后话头:“有。侄儿早料定今晚这两个贼人异常狡猾,岂敢不做万全准备。”
说着对皎儿道:“你放心,她绝对跑不。只要你把知道全都说出来,保你毫发无损,但你若是支支吾吾,等她今晚脱身,回头第个就是对付你。”
皎儿头皮凛:“二娘、二娘让王媪把那两张诗稿送到义宁坊去,王媪说她自会想办法送到卢公子手里。”
蔺承佑:“把话说清楚,哪两张诗稿?”
蔺承佑瞥眼武绮:“她为何要送金子给王媪?”
皎儿:“因为王媪帮忙办事,这金子是给她酬劳。”
“都办哪些事?”
皎儿怯怯地说:“帮忙安排暗算——”
“院长。”武绮猛地出声打断皎儿。
来二去,就与静尘师太熟络起来,起先只是与师太品茶聊天,后来就开始跟着师太学些奇奇怪怪武功。
这位“卖粥”王媪,就是当时静尘师太介绍给武绮认识,只不过当时王媪并不四处卖粥,而是自称柳婆子,长期在西市开着家胡饼铺。
静尘师太对武绮说,自己经常不在长安,武绮若有什
“二娘从杜娘子处偷来诗稿。”
“当晚偷出来就送给王媪?你家二娘早认得卢公子?”
皎儿摇头:“不认得。这是王媪出主意。”
“你家二娘跟王媪很熟?”
“很熟,她俩是通过玉真女冠观静尘师太介绍认识。”
随后匆匆离席,冲刘院长俯首行礼:“学生是您老看着长大,学生是什性子,您老最清楚。自小性情爽直,怎会做出这种事?买通个丫鬟并不难,这分明是场针对武家构陷。前不久大姐才出事,这是又要轮到吗?还请院长主持公道,与其被人无端泼身脏水,阿绮情愿自尽以证清白!”
她义愤填膺,喉间发更,端是饱受委屈模样。
刘副院心中软,赶忙扶起武绮:“好孩子,你先别急。”
武绮抹抹眼泪。
刘副院长与武夫人私交甚笃,平日在书院里便没少关照武家姐妹,今晚武夫人为照顾丢魂大女儿未出城,出这事,她也算责无旁贷,于是委婉对皇后说:“娘娘明鉴。阿绮这孩子是知道,历来憨直,断乎做不出这种卑劣行径,单凭个丫鬟说辞,恐怕难以作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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