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良知话,你早该将此事告诉你家老爷,为何害要继续帮着你家娘子害杜娘子?”
“因为——”皎儿猛然抬头,“因为二娘威胁奴婢说,假如把这件事说出去,王媪立刻会用同样法子残害婢子爷娘和弟弟,又对婢子说,往后她还有许多事要婢子帮着打理,除婢子,她谁也信不过,所以上回她明知婢子在外偷听,也没让王媪伤半分。只要婢子助她当上太子妃,日后婢子会有数不尽好处。婢子当然不图这些,但婢子害怕家人被连累。”
蔺承佑笑,真要告密话,王媪那边未必能及时得到风声。说来说去,还是荣华富贵最重要,太子妃距离皇后只有步之遥,那意味着什,这婢子心里很清楚,加上武绮软语哄骗,不免做些白日梦,真不愧是武二娘忠仆,明知自己昧良心,也不忘用言语粉饰番。
“你血口喷人!”武绮怒极反笑,“大理寺竟是这样断案?颠三倒四疯话,也能当作证词?”
蔺承佑冲后头招招手,衙役们把王媪身边箱笼抬过来。
娘对你姐姐疼爱,这太子妃位置可就轮不到你——”
忽然似是听到外头细微声响,王媪厉声说:“你没把你婢子遣走吗?”
抬手就射出根银丝,银丝利若刀器,险险擦过皎儿鼻尖,皎儿惊出浑身冷汗,跌跌撞撞跑。
虽说没当场被王媪狙杀,但皎儿知道自己早晚会被灭口,只因二娘时半会找不到信得过侍婢,暂时留她命罢。
当晚皎儿就做起噩梦。
“王媪今晨被们当场抓获,没能赶回房中销毁证物,这搜,就叫们搜到不少有意思东西。这是个信匣子,藏在房中个暗格里,里头没有别人信件,全是你写给她亲笔信。“
蔺承佑从箱笼里取出个信匣子,当着武绮面取出其中封信,然后,缓缓将其展开。
武绮定睛望,脸色刹那间就变。
蔺承佑然看着她:“知道,静尘师太定教过你某种让墨迹消失法子,只要在墨中做些手脚,信上字迹不出半日就会隐去,你确信自己交出去信不会留下把柄,所以才有恃无恐。可你怎也想不到,静尘师太和王媪虽然诱惑你、利用你,却也防着你。她给你墨里另做手脚,只消隐片刻,不出日又会重现,而这切,都是为日后威胁你留下致命证据。这上面字
害怕归害怕,但白日毕竟只听到只言片语,她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只是个开端。
直到武缃出事,她才明白当日王媪说那个“连环案”是什意思。
倘若直接暗害武缃,大理寺很快就会洞悉凶手动机,那接下来查案重点也会放在武大娘亲近人身上,这样二娘很容易就会,bao露。
可如果在本案之前,先有个被人夺魂李莺儿就不样,李莺儿和武缃素不相识,先后被人用同种手法谋害,任谁都会以为这是凶手动机是收集魂魄,而武缃只是倒霉才被凶手选中。
“想明白整件事之后,婢子不但害怕,良心上也很是过意不去。大娘在府里时待们这些下人甚是亲厚,假如婢子早些提醒大娘,或许大娘就不会有此难。这些日子看到大娘痴痴傻傻样子,婢子甚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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