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下意识攥紧掌心,她恨,她恨不
很显然,武绮之所以把嫁给太子当作执念,除要胜过自己亲姐,还有种独占欲。
记得前世她和邓武二人奉命去大明宫觐见时,皇后只赏邓唯礼和武绮各人八匹绢,赏她却是人称“百药之冠”羯婆罗香。
武绮对她杀意,想必在那刻就埋下吧。在那之后,太子不但频频打探她近况,还声称她出孝后就娶她,这些消息传到武绮耳朵里,那份埋在心里杀意就酝酿成真正行动。
记得前世并无这些大魔大怪,小涯曾说过这或许与逆天改命惹来灾邪有关,那时师太还未,bao露,而武绮早与师太勾结在起,那当晚黑氅人很有可能是武绮让师太派来。
这些人各怀鬼胎,但她们目显然是致:帮助武绮当上太子妃。
对此丝毫没有愧意,就连阿姐都觉得理所应当。在这个家到底算什?你们到底有没有心肝?”
“可是你从未说过你想参选太子妃。”武元洛嗓音像被砂纸打磨过,“你不只次说过要自己挑夫婿,当初阿爷说要你去参选,只当你不愿,曾极力反对过。”
“那还不是因为早就习惯掩藏自己真实想法。”武绮目光里满是嘲讽,“阿爷当年还在吏部任小小侍郎时候,郑仆射就已经是朝中举足轻重要员,他赏识阿爷才干,有意与武家结为儿女亲家,郑家是长安数数二名门,想与郑家结亲*员不知多少。与阿姐明明只差岁,阿爷却想都不想让阿姐去结亲。即便阿姐和郑大郎头些年相冲,即便他们只能等到今年正式定亲,阿爷也在所不惜。从那刻起,就明白,最好东西,统统要留给最疼爱大女儿,这个二女儿,只能捡姐姐剩下。”
她恨声笑起来。
“还有你——”武绮咬牙切齿,“你记得阿姐所有喜好,就连帮她买糖人时都不忘蘸胡麻,至于这个二妹事,你何时放在心上过?那年在玉真女冠观迷宫里走失,师太临时出去,观里只有几个不懂机关女冠,她们怕出事,赶忙到武家去送信,只盼着阿兄你快来救,因为这天下没有阿兄你破不迷局,天色越来越暗,心里害怕极,可直没能等来兄长,等到最后,竟是太子路过时听说观里有人被困住,进观把领出来。”
至于邓唯礼,阿爷说过,圣人有意抬举支持平蕃朝臣,邓侍中却极力反对圣人平蕃,为打压朝中反对平蕃势力,邓唯礼选上太子妃希望就很渺茫。
这意味着只要把她除去,剩下太子妃人选就只剩武绮。
所以他们目标明确,进府就动手杀她。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这个武绮都狠毒至极。
前世害死她,今生谋害自己亲姐姐。
说到此处,武绮忍不住看向席上太子,太子有些惊讶,也有些迷茫,显然早年这段经历,早就被他忘光。
武绮视线虽然只在太子身上停留瞬,却隐隐迸射出种柔软复杂情愫。
滕玉意冷冷看着武绮,心里渐渐像结冰。
原来如此。
她曾无数次猜测前世黑氅人谋害她动机,尽管近来终于猜到是因为太子想娶她缘故,却没想到其中还掺杂别复杂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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