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嚷道:“世子快放手吧,七欲天非同小可,别害得你也掉下去,你只管闯出幻境,回城再找帮手来救们。们有法力在身还能支撑阵,就是滕娘子和端福麻烦些,不过这也是命,别连累你也命丧此地。”
蔺承佑却死活不撒手:“滕玉意,你睁开眼睛看看是谁?”
滕玉意陡然收回剑:“世子。”
蔺承佑眼中闪过狂喜,见天等人不顾自己狼狈境地,大肆欢呼起来:“好你个滕娘子
滕玉意奋力挣扎,末只能无力趴伏在他身上,少年身上有股很陌生香气,香气清丽秀谧,明显是女子熏香,然而不是她惯用玫瑰香,而且不是外裳上沾染,是从里衣里飘出来。
耳边那蛇信子般声音嘶嘶响起:“你看,你生着重病,你夫君却忙着跟别女人幽会,里衣上能沾上那浓香气,定是缠绵许久。”
滕玉意心如刀绞,猛然刺出手中小涯剑,却听耳边声响嘈杂,有人喊道:“滕玉意,是!”
滕玉意剑尖直抵那人肩背,丝毫没有收剑意思。
那人咬牙道:“你看看是谁?”
阁矗立在片冰雪中,俨然琉璃世界。不知走不知多久,前方传来箫声,箫声清婉动听,宛然在倾诉自己腔闺怨。
滕玉意暗觉那箫声很熟悉,当即放缓脚步,循着箫声找过去,却看见株梅树下石桌下坐着男女,那女子穿着白狐裘衣,端是容色艳异,口里在奏箫,双含情盈盈美目却始终凝视着面前少年。
少年郎生得丰标俊雅,边转动着手里茶盏,边在出神,明明感觉到那女子注视,却丝毫没有回避意思。
滕玉意眼就认出那少年是蔺承佑,不知为何,顿觉怒意滔天,个字都未说,转身就朝外走。
后头有脚步声追来,手腕好似被人拽住,她愤怒推开那人,挣扎间只觉天旋地转,跌落到柔软处所在。
另有声音嚷道:“世子,这七欲天怕滕娘子坏事,倾尽法力迷住她,她已经被迷惑,时半会怕是叫不醒。”
滕玉意听到“七欲天”三个字,心中仿佛闪过道雷电,甩甩头,发现自己悬在处断崖边,底下是滔滔黑浪,头顶风声呼啸。
悬崖上方有人拼尽全力拽着她,她却正试图用小涯剑刺他胳膊。
蔺承佑。
她身边还有几个人,正是见天等人,他们也被打落悬崖,身子坠在半空,黑浪中有无数手探出来,不断拉扯见天等人双足,全靠蔺承佑用银链在上拉拽才没掉下去,但蔺承佑显然快要支撑不住。
滕玉意睁开眼睛,蓦然发现自己躺在床榻间,试图坐起,身上却连半点力气都没有,勉强抬起手,胳膊却细白得仿佛掐就能断。
床边聚满人,个个都在哭泣。
滕玉意张张嘴,却是个字都发不出,意识到自己生病,用眼睛找寻某个人,却连那个人人影都不见,她心里莫名难过,耳旁仿佛有人在跟她说:“瞧瞧,这就是嫁人下场,付出腔真心,夫君说变心就变心。想想你阿娘,你们母女俩还真是同病相连。”
滕玉意睁大眼睛,忽听有人说:“世子要带夫人去治病,快让开。”
床边人分开,有个人过来,倾身摸摸她额头,背起她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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