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蔺承佑心中震,说起李光远擢升……早就听人说李光远有个能预知后事女儿,如果这个女儿指是李淮固,难道这世上真有人能够……
他先是震骇,随即皱眉,李淮固举动,样样都指向滕玉意。除样布偶,还伪造出那多滕府物件……
件是假,旁自然都是假。
蔺承佑慢慢转眸望向滕玉意。
毋庸置疑,那个布偶是她。
如果今日滕玉意不碰巧上门,也不会这快发现李淮固有个跟自己样布偶。
忽又想起那堆送到皇叔府中物件——
据皇叔手下人查探后得知,“滕府”漆盒和那套舞仙盏都有些年头,并非新物做旧,是实打实旧物。也就是说,陷害滕玉意这个人早从几年前就开始布局。
先前他只觉得匪夷所思,有这个布偶,终于能窥到迷雾中角。
这些物件有个共同点:都是滕玉意惯用之物,
屋子里氛围益发古怪。
邓唯礼等人头雾水,李光远和李夫人满面错愕,蔺承佑近前将地上布偶捡起,继续方才被李淮固打断话头。
“杜娘子,你说这布偶与滕娘子样?”
杜庭兰:“没错,妹妹有个模样布偶,是当年姨母在世时亲手给她缝。”
“还有这巧事?”李夫人瞠目结舌,“这布偶家三娘自小也有。”
算算年头,那阵滕夫人刚过世,滕玉意整日思念亡母,会给自己取个“阿孤”这样孤煞名字,点也不奇怪。
记得当日临安侯府宴会空前热闹,滕玉意却独自抱着布偶坐在湖边想阿娘。
阿孤那份孤苦,又岂是眼前这个假惺惺李淮固能装得出来?
蔺承佑喉结滚动,这刻,他忽然生出种“近乡情怯”感觉。
心中有狂喜,更多是纳闷,枉他找这多年,滕玉意却对他半点印象
李光远是滕绍副将,李家女眷早年常与滕家来往,滕玉意自己也说,小时候李淮固没少到她家中来玩。
李淮固完全可以接触到滕玉意这些物件。
假如这切都是出自李淮固之手,这套做旧手法对她来说并不新鲜。
但让他困惑是,李淮固十年前才五六岁,个小孩,论理不可能那早就未雨绸缪。
会不会是李光远谋划?这样年份更能对得上,但李光远也是上阵杀过敌骁将,因为屡次立功如今也算炙手可热,这样人,不会局限于这等上不得台面闺阁花样,何况就算害滕家女儿,对他自己升迁也毫无益处。
“何时有?”
“应该是——”
“打从记事起就有。”李淮固淡淡接过话头,“当年阿娘在扬州为做,此后直伴在身边,算起来有十个年头。”
李夫人含笑凝视布偶:“对对对,想起来,记得是在扬州悯春楼做。那年三娘也才五六岁吧,突然跟说想要个布偶。这孩子自己画样式,又买好布料,末托位悯春楼绣娘做。那绣娘应该还在扬州,这事打听就知道。世子,为何打听这个?”
蔺承佑虽说早就知道李淮固有鬼,听到此处也难免有些困惑,这是人证物证俱在?李淮固言之凿凿,显然不怕对质。假使是诚心假冒,哪有从十年前就开始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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