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承佑嗤笑道:“她打得好算盘,明知有人谋反,手中拿着证据不肯说。这个时候说出来,未必能减罪,说不定罪加等。她现在人被关押在何处?去会会她。”
宽奴说:“圣人想当面询问李三娘,将她押到宫里去。”
“备车,们走。”
宽奴走,蔺承佑扭头看滕玉意,低声说:“到找寻答案时候,们走吧。”
滕玉意抬眸望着他,眼里依稀有残余泪痕。
滕玉意噗嗤声,含着泪花又笑。
蔺承佑不自觉也跟着笑,松口气道:“饿吧?带你去吃东西。”
滕玉意抹把眼泪:“想吃上次在平康坊吃过饆饠。”
“诃墨做?没问题,这就带你去找他。”
滕玉意点点头,蔺承佑领着滕玉意找寻成王府犊车,不料宽奴拨开人群跑过来。
蔺承佑当场愣住。
他知道这话会让滕玉意有反应,但不知道她反应会这样大。
滕玉意心性坚定,哪怕遇到再艰难险境,也从来没在他面前哭过。
她哭得那样伤心,显然难过极。他有些无措,抬起手来想替她抹眼泪,才想自己和她站在街角,何况隔着帷帽,抹眼泪还得先撩起纱幔,她也未必肯依。
他只好缩回手。
滕玉意攥紧手指。会不会,会不会前世那个模糊身影,就是蔺承佑。
记得前世阿芝在她房中看见过自己布偶,出事那晚,还曾让人递帖子到府中。
程伯告诉她阿芝郡主翌日会登门拜访,还说会带个人来找她。
说不定,阿芝要带那个人,就是蔺承佑。
蔺承佑从自己妹妹口中得知她有那个布偶,怀疑她就是当初阿孤,毕竟前世只有她叫阿孤,前世也只有她拥有那个布偶。
蔺承佑心里有些发涩,这就
“世子,那个李三娘突然写封信让李将军送呈圣人,说是她知道彭家造反证据,看样子像戴罪立功呢。”
滕玉意怔。
蔺承佑也有些吃惊,他倒是小瞧这个李三娘。
伯父正愁找不到彭家造反确凿证据,假如李三娘提供证据属实,朝廷立刻可以围兵彭府。
滕玉意也在心里盘算,万万没想到,最后揭发彭震居然是李淮固。
“怎?”这次语气很小心……
滕玉意抽抽鼻子:“没什。”
转过脸来,再次端详蔺承佑。
肚子话想问,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望着望着,她眼里再次涌出泪珠。
蔺承佑心里越发纳罕,虽然不知滕玉意到底为何难过,但看着她哭,他心里也不好受,喉结滚动下,勉强笑着说:“行,前头话就当没说过。你要是不想告诉,就什也不必说。你只需知道,日后有为你遮风挡雨,无论遇到何事,万事都替你扛——欸,你别那样看着,没说定要你嫁给,你不嫁给照样会这样待你。”
也许蔺承佑等不及第二日再来,好奇之下,当晚或是到她府外转悠,或是过来拜访,结果意外撞上府里出事。
是他?会是他?滕玉意眼里有泪花在打转,瞠圆眼睛想仔细打量蔺承佑。
原来他曾那样奋力营救过她。
啪嗒,眼泪冷不丁从她眼眶里滚落出来,有第颗,紧接着就是无数颗。
滕玉意忙回过头,用手抹去脸上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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