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
愕。
愣神
工夫，蔺承佑已经扬长而去
。
这样连追带赶到潭上月，还没来得及进去通报声，门口那几个小丫鬟就被蔺承佑脚边小黑豹吓得惊声大叫。
“碧螺姐姐、春绒姐姐，院门口来头黑豹子。”
程伯呵斥小丫鬟们声，快走几步拦住蔺承佑：“世子稍稍留步，小人进去通报娘子句。”
不知过多久，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叫道：“哎呀吓死
，那是只黑豹子！”
“世子，你不能进来，娘子她喝醉——”
***
蔺承佑到滕府时已是半夜，这
晚来找滕玉意说起来不大妥当，但神策军明日就要拔营，今晚他还需回宫趟，算来算去，只有今晚有机会同滕玉意说道说道，因此程伯出来相迎，他就开门见山说：“程伯，有些重要话要当面告诉你家娘子，请她立即出来趟。”
程伯看眼蔺承佑脚边小黑豹，点点头应。
心头焦灼。
扇晌，滕玉意把团扇抛给身后春绒，取出小涯剑，到院子当中耍起剑法，练几套下来，她如愿出身汗，进屋沐浴换衣裳，出来后本以为心里多少会宁静些，没想到颗心依旧七上八下地乱窜。
滕玉意立在廊道深深吸口气：“碧螺，给拿几壶石冻春来，很久没喝酒，今晚要喝个痛快。”
碧螺和春绒忙说：“娘子你心里正烦着，这当口喝酒当心醉得快。”
“少啰嗦，快去热酒。”
蔺承佑清清嗓子，怪他，急着叮嘱滕玉意，时也顾不上这些礼数，负手停步，冲程伯歉然笑：“是太冒失，烦请程伯通报句，在这儿等她就行。”
不料门口动静早就传到里头去。
有个人原本歪坐在院中石桌旁，冷不丁看到外头那颀长身影，先是眨眨眼，然后揉揉自己眼睛，放下手瞧晌，忽然把推开碧螺和春绒胳膊：“蔺承佑，你来啦。”
蔺承佑人虽站在门外，眼睛却压根没往里看，听到这声音忍不住转过头，却看见滕玉意坐在树下。
“你来，你快来。”滕玉意笑眯眯冲他招手
没过多久，程伯个人出来：“世子不如明早再来吧，娘子她喝醉。”
蔺承佑心里正乱着，闻言蹙蹙眉，滕玉意酒量那好，怎突然就醉。看看脚边俊奴，他迈步出中堂：“进去找她吧，有件东西需当面交给你家娘子，不会耽搁太久，跟她说几句话就走。”
程伯急眼，这怎能行，那可是内院，娘子和成王世子再熟，毕竟男女有别。
“万万使不得，世子，你把东西交给小人，让小人转交给娘子吧。”
蔺承佑在前摆摆手：“平日也就算，这东西得亲手交给你家娘子，此外还得当面交代她些事，程伯你也不想不在长安期间，你家娘子不小心犯什忌讳吧。”
二婢只好在院子里石桌上摆上些小菜，热好壶酒呈上来。
滕玉意拔出壶盖，仰脖将壶里酒喝个精光。
春绒和碧螺劝道：“娘子，酒量再好也经不起这样喝，当心明早上起来头疼。”
滕玉意自顾自把空酒壶重重往桌面上放：“去，再热壶。”
喝完壶又喝壶，滕玉意渐觉飘飘欲仙，那些积压在心头沉重心事，股脑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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