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颗心七上八下地乱跳,莫非圣人发作比往常要提前许多?假如圣人短期内会发作,成王妃和清虚子绝不可能放心在此布阵。
偏巧最近又发生连串大事,下子将所有人都困住……等等……说到这个,严司直遇害、临安侯府阴煞地府、逃窜而出飞天夜叉、清虚子等人为帮她破咒困在此处、圣人怪病提前发作……这些事未免发生得太巧。
忽想起皓月散人几月前那个预言,滕玉意额上爆出冷汗,有没有可能这切是早有预谋?
在大伙惊讶目光中,成王妃从容起身:“绝圣弃智,含尘子道长前不久才因为在大隐寺帮着对抗耐重受伤,眼下元气尚未全数复原,你们全程护持左右,必要时帮道长输送元气。”
这是防着含尘子生变,绝圣和弃智忙应。
“知道,你先进宫复命吧。”成王妃神色如常。
常统领走后,成王妃和清虚子飞快对个眼色,哪怕二人尽力掩饰,眼中也可看得出焦色。
思忖再三,成王妃似是想好对策,抬头对玉虚观含尘子道长道:“晚辈有些精力不支,烦请上人帮忙替会儿。”
此话出,院中人惊,滕玉意心跳得更快,阵法已经到最关键环,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成王妃绝不可能舍下自己师父离去。
能惊动成王妃,只能是比护阵更紧要大事。
可能是小事。
成王走后不久,常统领来找成王妃,面上表现得很寻常,脚步却比平日稍显匆忙。
常统领俯身对成王妃说句话,成王妃倏地睁开眼睛,旋即又稳住,只微微笑着说:“让皇后别再费心为们做宵夜,阵法要收尾,送来们也没工夫吃,横竖明早和师父就进宫,到时候再好好尝她手艺。”
清虚子白眉微抖,缓缓睁开眼睛。
滕玉意屏住呼吸,这太不对劲,常统领此刻本应守在成王身边,竟专程跑来说宵夜这样小事。
成王妃前脚离开阵眼,含尘子后脚顶上去,但含尘子许是年岁太大又受过伤,内力明显不如成王妃,这替换,囊袋中清光登时暗淡几分。
绝圣和弃智连忙以掌抵住含尘子脊背,晌过后,光芒才重新变得炽亮。
成王妃便要带人离去,但就在这时候,府外忽然传来声怪
莫不是、莫不是圣人余毒发作?是,只有分身乏术,才会劳动关公公和常统领先后赶来送信,两人都是成王和圣人最信赖亲信,夤夜赶到此处,话语却很含糊。
解毒时成王和圣人都处于毫无防备状态,相当于将两人性命齐交托出去,护阵之人不但得懂法术之人,还要比谁都靠得住。
普天之下,除成王妃和清虚子,也就只剩缘觉方丈。
孰料连缘觉方丈都抽不出身。
事态紧急,成王妃不得不走……
就听成王妃闲闲说:“这几日缘觉方丈忙着找寻飞天夜叉,想必早已疲累不堪,不知他老人家要不要吃点宵夜?”
常统领笑着说:“方丈已经找到飞天夜叉,目下他老人家正带领众僧降魔,那东西好生厉害,听说半边寺庙都被它弄塌。”
成王妃笑道:“找到就好,不知是只还是对?”
“听说只找到只,另只仍无踪影。”
众人脸色下子变得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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