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叹气：“怎会不记得，也就是大理寺破
那桩案子后，阿娘才知道大姜氏并非难产，而是被自己
妹妹小姜氏所害。宋俭得知妻子被谋害真相后，因为
心要让小姜氏惨死后下地狱，最终沦为静尘师太帮凶。”
杜绍棠扼腕：“宋俭大哥二十出头就当上北衙禁军中将，彭家对其早就有笼络之意，听说荣安伯府不同意儿子娶大姜氏，彭震夫人便自发上门保媒，因为姜家门第寒微，彭夫人还主动认大姜氏做外甥女。为此宋俭直对彭家心存感激。日后彭家举事，宋俭便是彭家在北衙禁军中突破口，可惜没等这枚棋子发挥作用，静尘师太就利用宋俭为妻子报仇执念，诱惑宋俭与其合作
过后她问阿爷，阿爷比绍棠说得更为详尽。事关皇室颜面，绍棠虽然大致知道来龙去脉，但远不如朝中重臣知道得多。
阿爷告诉她，那是场轰轰烈烈宫变，险些夕血洗宫闱。
淳安郡王隐忍和谋略，出乎所有人意料，为不引起圣人和成王警惕，他从不像其他谋逆者那样大肆收买人马，而是在察觉彭震有反心之后，让手下人慢慢收集朝中诸人与彭震暗中有过来往证据。
彭震未必能成事，但只要彭震事败，这些证据足以让人满门获罪，淳安郡王便是利用这点，依次拿捏彭家安插在长安棋子。
以京兆府为例，彭震两年前就举荐过位叫舒文亮幕僚进京兆府做小吏，此人平素极不起眼，却在个恰当时机制造场邂逅，将自己貌美侄女舒丽娘送给郑仆射。
得阿姐和玉表姐都爱吃樱桃饆饠，就多买几份，娘，您也尝尝。”
春绒和碧螺将饆饠盛到桌上琉璃盏里，杜绍棠捧着份递给窗边滕玉意。
滕玉意尝，果然浓香四溢。
杜绍棠殷切地问：“味道还成
？”
滕玉意点点头，近日表弟过来探望她时，态度老是异常敬重，那是少年人特有赤忱，活像她做什不起事似，滕玉意虽然不明白这“敬佩”从何而来，仍唔声：“好吃。”
因这切安排得不着痕迹，连贯以朝堂老狐狸闻名郑仆射都未察觉，但没等彭震利用舒丽娘拿捏郑仆射，淳安郡王就令人杀舒丽娘取胎，他手中已经搜集完郑仆射与舒文亮来往证据，足以在彭震失势后用来钳制郑仆射。
如此来，彭震费尽周折安排这枚棋子，轻轻松松就落入淳安郡王囊中。
“阿娘，你不记得舒丽娘，总该记得那桩骇人听闻剖腹取胎案。”
杜绍棠这几日想必没少打听其中细节，说起这事头头是道。
“前后死三位孕妇，舒丽娘就是其中之，她是郑仆射养在外头别宅妇，死时腹中胎儿已有好几月。还有位受害孕妇，是荣安伯世子宋俭妻子小姜氏。她姐姐大姜氏素有贤名，没过世前与
们家来往过，阿娘可还记得她？”
其实她早就忘韩约能家樱桃饆饠是什味道，但她隐约觉得自己吃过比这更好吃饆饠。想到此，心头忽有些恍惚。
杜绍棠高高兴兴回到桌前，坐下与母亲和姐姐闲话。
滕玉意倚在屏风前榻上，有搭没搭地听着。
他们说起几月前那场宫变。
这件事她病愈刚醒时就听表弟和姨父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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