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回大伙在彩凤楼讨论对付尸邪法子时,曾说起剑南道军士们在南诏国遇到过尸王,军营里正是利用根琴弦似武器锯下尸王獠牙才得以驱邪。
会不会这种杀人暗器最初是从南诏国传到中原来。
“对陈司直,昨日下午来时,曾让董衙役去长安县讨要刘翁户籍,现在可取回来?”
陈司直噢声:“找着。原来刘翁并非长安人士,十几年前才从剑南道迁来长安,他过去曾在专程在南诏国和剑南道之间往返,据说靠贩货为生,至于卖什货,那就不大清楚。”
滕玉意震,莫非真与南诏国有关。
按照常理,王大春打完更点个卯便会匆匆离去,但经过仔细比对,大门内有串干净脚印,大小形状正与王大春相符,怪就怪在并未沾染血迹,可见是王大春遇害前留下。但此宅不仅每晚都上锁,还会贴上大理寺封条,若不翻墙进去,根本不可能在里头留下脚印。这说明王大春昨晚偷偷潜入此宅,结果刚巧与凶手撞上,王大春身手不敌凶手,忙又翻墙逃出,刚跑几步就被凶手取性命。”
陈司直顺着这话宅里宅外检视,果然全都对上,先前那些藐视和不耐烦神色,终于彻底收起来,他忙堆起笑容道:“蔺评事断案如神。陈某万想不到个更夫竟有这多猫腻。”
滕玉意在蔺承佑身后打量这位大理寺*员,她看人时不看皮相,专门往人骨子里瞧,陈司直三十多岁,面上看着也是斯斯文文,但他身上既没有严司直办案时那份耐心,目光也远不及严司直清正。
这样对比,愈发凸显严司直可贵。
滕玉意遗憾叹气,物是人非,蔺承佑失去何止是双眼睛,还失去向最信赖同僚和搭档。她都能想象当初蔺承佑得知严司直死讯时有多难过。
“不如顺道起
“依看,他们三人过去可能是相识。”蔺承佑道,“王大春原本在义宁坊打更,前不久才设法调到此处,说不定他本就是冲着刘翁来,这也与凶手意图不谋而合。三人或是内讧,或是抢夺同件东西,凶手不单行凶,事后还将二人头颅带走,这样做多半是怕们通过冤魂之口问出他是谁。头颅被割下,意味着口舌喉灵窍都不在,即便化为厉鬼也无法言明自己是被谁杀害。除此之外,凶手过去应该不只杀过个人,昨晚来此时,发现巷中有游魂,假如当时凶手在附近窥伺,说明他身上杀孽很重,无论走到何处,都有冤魂跟着他。”
陈司直疑惑地说:“那依照蔺评事看,凶手和王大春究竟在找什?刘翁生前只是个卖炭翁,照理是没有值钱家私。”
“东西值不值钱,得找出来看才知道。”蔺承佑思索着说,“这两桩案子最大疑点就是凶器。究竟什样利器能那快割下个人头颅,边缘整整齐齐不说,刘翁和王大春遇害前甚至没来得及呼救,这种手法,倒教想起种熟悉暗器。”
滕玉意心口跳,脑海中突然浮现那件银丝暗器。
尽管已经得知幕后主家是淳安郡王,但淳安郡王只说这银丝武器是当初皓月散人花重金买来。他们图它轻便好用,且能杀人于无形,至于皓月散人最初是从何处弄来,直是个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