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帐里,时只能听到两个人急乱呼吸,忽听有人大声咳嗽声:“看来老夫来得不巧。”
床上只静,接着便是阵忙乱,滕玉意吓得钻入衾被,蔺承佑差点没从床上滚下。
蔺承佑恼羞成怒,随手抄起个果子,想也不想便要化作暗器掷出去,
待看清那人,硬生生收住:“是你?!”
滕玉意也觉得那声音耳熟,喘吁吁把头从衾被里转出来。
条红绳,就那样攥在他指尖。为她,哪怕只是个虚幻祝福,他也愿意试试。
有这条红绳,也就不怕找不到你……
蔺承佑看滕玉意不说话,扬扬眉:“可是这世上最好郎君,即便下辈子也差不到哪儿去,如果不是碰上这世上最好小娘子,才不会愿意试这个法子。你要是不愿意,那——”
滕玉意猛地扑到蔺承佑怀里,搂住他脖颈更声说:“愿意,愿意!”
扑之下,不提防蔺承佑顺势往后倒。滕玉意趴在他胸膛上,红唇差点碰到他唇,她慌忙抬眼,正好对着他乌沉沉眼眸。
奇这红绳是从哪来,时忘收腿。
“这、这是何物?”
“双生双伴结。”蔺承佑撩起滕玉意袴腿,欲将红绳系上去,望见那莲花瓣般白净脚踝,喉头蓦然紧。
他强行移开目光,把脑中乱七八糟念头暂时撇到边,抬高滕玉意脚踝,专心帮她系红绳。
“刚才你问为何去洛阳,瞧,就是为弄这个。”蔺承佑道,“这是当年中黄真人留下法器,现存于洛阳紫极宫里,据《灵宝经五符真文》记载,此物性灵,只要夫妻在成婚夜把这条红绳系在各自脚腕上,下辈子——”
青帐角落里案几上放着把碧莹莹小剑,剑上盘腿坐着个小老头。
冷眼看,老头眼睛上竟还像模像样系着块红绸,这装束与前些日子蔺承佑盲眼时装束模样。
“小涯!”滕玉意又惊又喜,时竟忘害羞,忙要从被子里钻出来,蔺承佑胳膊挡,又将她拦回去。
“你这学人精老头!你也眼盲吗?”蔺承佑外袍半敞,脸色潮红,时竟不知是恼怒还是烦
蔺承佑望见她眸光里水意,心中荡,翻身压住她。
滕玉意心跳得震耳欲聋,蔺承佑手到哪儿,那块就像着火,想躲开,只恨浑身力气像被他抽走似。
忽然,蔺承佑捉住她手,在她耳边说:“阿玉,你也帮系上——”
“什……”
“红绳……”
蔺承佑顿顿:“还有机会结为夫妻。”
滕玉意屏息听着,闻言,微微瞠圆眼睛。
“虽说不定能成,不过试试总没坏处。”蔺承佑脸皮向比旁人厚,说这话时居然有点赧然样子,“据说本是当年狐仙求偶时留下精丹,中黄真人用炼丹炉将其化开练成条红绳,千辛万苦才同紫极宫静虚道长讨来,眼下你咒已消除,但未必为下辈子攒下什福缘,万遇上灾厄,说不定落得魂飞魄散下场,就不同,是修道之人,只要生不行恶,下辈子也会福泽深厚。有这条红绳,也就不怕找不到你……”
半天没等到滕玉意接茬,蔺承佑抬眸望向滕玉意:“怎,不愿意?”
滕玉意就那样怔怔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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