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奴诧:“什样人会偷镇海军内部公函?”
“自是心有所图人。滕将军虽已身死,镇海军那些旧部却还在,例如陆炎和刘文秀等人,都是素有威望名将。他们效忠滕将军,往日不方便亲自来见滕将军时,只能以书信禀报,遇到朝廷调度,信上难免有些牢骚之语,至于镇海军内部公函,内容就更是五花八门,那帮人搜走信,大约是想从信件中找到这些人把柄。”
“所以他们想辖制镇海军?”
“至少是辖制镇海军高级将领。”蔺承佑走到门外,蹲下来查看雪地里那串凌乱脚印,“看看地上这些痕迹,他们可是来就直奔书房。”
宽奴忙跟上去:“看来元凶是彭震无疑。朝廷平叛大军出征在即,彭震若能在那之前找到镇海军陆炎等人把柄,也就不怕被朝廷和镇海军两面夹击。”
未敢忘。前日忽于梦中见到嫂嫂,醒来时泪湿衣襟。十年生死,两厢难忘,尤记得当年将军与嫂嫂情同胶漆,无奈香魂已逝,将军切要保重己身。
[安身寄居扬州时,幸得嫂嫂悉心照拂,近来思之,常在心目。将军固不信妾身所言,但妾身仍斗胆自呈:南阳城中那些事虽是祖父酒后所言,但当年祖父誓死追随滕老将军,此等事关滕家祖上威望之事,绝不敢妄生穿凿。当初嫂嫂再滑胎,又再为噩梦所扰,身近来常想,嫂嫂病因会不会与南阳之事有关?]
信后面邬莹莹委婉告诉滕绍,这些日子她又陆续想起当年些事,信上不便详述,若是滕将军想知道详情,可以让老仆邬四给她带信。
从信上日期看,这封信是在新昌王去世后半年写给滕绍。
滕玉意冷笑,暗格里未看到旁回信,可见阿爷当初并未回过信,但阿爷似乎终于对信上所说阿娘病因起疑心,否则不会将这封信锁在如此私密暗格里。
蔺承佑不置可否,过片刻狐疑道:“彭震都公然谋逆,想来不怕再多桩灭门案在身上,可今晚这帮人个个掩藏面目,分明很怕被人知晓身份,而且滕娘子未必知晓镇海军军务,他们为何非杀滕娘子不可?”
滕玉意至此已将整盘真相悉数弄明白,忙蹲到蔺承佑身边说:“不、不是彭震,是淳安郡王。搜走阿爷信件和公函,是为拿捏陆叔叔他们;杀,是为助武绮当太子妃。淳安郡王早就拿住武绮把柄,只要武绮当上太子妃,日后他不但有机会控制东宫和太子,还能利用武绮威胁武中丞,但淳安郡王没料到太子如今有意要娶,不杀,他那些棋步都走不。”
蔺承
“南阳战”蔺承佑目露思量,旋即举起烛台照照外封,“信上有靴印,看着是刚踩上去,猜那伙人原本想把信带走,结果被滕府护卫拦住,搏斗时信件跌落到桌后角落里,逃走时也就未顾得上。”
说完将信纳入怀中,在书房里外翻找遍,墙上和角落里共有四处隐秘暗格,全都被撬开。
“贵重之物都在,偏少样东西。”
宽奴不解:“何物?”
“信件和公函。”蔺承佑立在房中四面环顾,”堂堂淮南道节度使书房,竟连封军情方面公函和信件都无,清得如此干净,只能说明那些人来就将信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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