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乐器取来,五人也不离席,留在原位各持柄乐器,互相笑望着。
风起,满座芬芳,馥馥袭人,人人都神情怡悦。
蔺承佑说:
“箜篌浑厚幽沉,不如由绍棠先起头吧。”
杜绍棠笑应,握稳箜篌调下音律,曲清肃曲子倾泻而出。
不如们在庭中玩回射礼。”
绍棠腆然摇头。
太子知道杜家门风保守,忙说:
“难得闲两日,何苦又拉弓射箭。
阿大,你善吹笛,绍棠善箜篌,庭——杜娘子据说善弹阮咸,箫技不差,弟妹想必也有擅长曲艺。
太子大松口气:
“看来那块赤须翼已经彻底把你体内蛊虫克化。
不过说到这个,爷娘都有些好奇,弟妹原来与新昌王遗孀是故交?
竟连赤须翼这样天下异宝都能讨来。”
蔺承佑和滕玉意尴尬地互相望望,滕玉意含笑道:
“太子殿下。”
仆从们纷纷行礼,杜庭兰姐弟也退到边欠身。
太子忍不住看看杜庭兰,看她婷婷如牡丹,想起前日两人见面时说那些话,心里像沁蜜似那样甜,目光也随之变得更柔和。
杜庭兰并不肯在人前看太子,只红着脸依礼行事。
太子只好也收回视线,坐下对蔺承佑道:
太子拧
再将其搁到滕玉意手边:
“当地僧道奈何不那妖怪,圣人生恐还有百姓遭殃,正好们和缘觉方丈要去南阳做法事,圣人便叫们顺道去降妖。”
杜绍棠看看邻座姐姐,有点害羞地说:
“阿姐和太子婚事定在七月,到时候姐夫和玉表姐可要及时赶回来才成。”
杜庭兰脸有些红。
曲调刚起头,蔺承佑脸色瞬间淡下来。
太子笑容也凝在脸上。
滕玉意和杜庭兰惊讶互望,那是曲《思归引》无论宫廷还是民间,常能听到有人演奏此曲。
杜绍棠察觉二人脸色难看,错愕地顿住:
“怎?”
春物方盛,们何不索性奏乐曲?”
蔺承佑下子来兴致,他只知道妻子会抚琴,还没亲眼见过她抚琴是何种情状,便让宽奴把他那管玉笛拿来,顺便安排人到库房取把未用过箜篌和管箫,扭头问滕玉意:
“想抚琴吗?”
滕玉意兴致勃勃对春绒说:
“回屋取琴吧。”
“新昌王遗孀十年前到家住过段时日,说起来娘对她有恩,因自小便认识她,算得上交情匪浅。”
杜庭兰姐弟脸上同时闪过诧异之色,又迅速掩去。
蔺承佑生恐席上追问,摩挲着酒盏说:
“今日这般高兴,要不们玩点什吧。
绍棠,你会射箭吗?
“爷娘怕你眼睛忽好忽坏,特地派来瞧瞧你:
今日如何,可维持整日?”
边说,边故意伸手在蔺承佑眼前晃晃。
蔺承佑笑着挡开太子手:
“行,好得很。”
蔺承佑笑着说:
“在阿玉心里,阿姐事是头等大事,在心里,阿麒事也是头等大事,自管放心,无论如何们会提前赶回来。”
忽听身后有人笑道:
“你又在编排什?”
众人回头,就看到个紫袍金冠贵公子沿着回廊走来,这人生就张端正方脸,嘴唇也稍厚,但气度清贵,神情也很温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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