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最终为老三、老四选定
良师是段庚壬还是苏放，都不重要。重点是赵诚锐就没遮掩他要“重新栽培后备继任者”心思。
即便三公子赵渭、四公子赵淙都扶不起来，至多再等两年，五姑娘赵蕊就七岁
。哪怕运气实在不好，连赵蕊也扶不起，柔姬肚子里还有
个备着呢。
“他孩子多，即便
真就此瞎，他也不怕后继无人，”赵澈摸索着，另取颗糖球含进口中，“随他吧。”
他既亲口承诺要护徐静书平安长大，就绝不会抖出那个事关她安危秘密。
这段日子他已命人将含光院彻查通透，没找到任何可能造成自己中毒源头，所以若想揪出幕后主使，还得从女术士何然那里下功夫。
可她在长信郡王府留下唯个直接把柄，就是那碗被徐静书倒掉符水。要举证她符水可疑，就必须说破“赵澈苏醒是因徐静书血，而不是那碗符水”这个秘密，否则她大可口咬定赵澈就是因她符水和术法才醒。
但若说破徐静书秘密，小家伙就会很危险。
当初大理寺苦心孤诣编出桩拐卖人口案，无非也是为保护他们那十几个小孩儿秘密，让他们可以安宁平顺地好好活下去。
要是让人知道徐静书也是当初从甘陵郡王府解救出来药童之，不知会有多少双不怀好意眼睛在暗处盯着，等她落单。
瞎下去。被当个金贵废物养着，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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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没有点灯，可夜行毕竟是暗卫首领，于黑暗中视物算基本功之，因此他进来时只短短瞬间便适应昏暗。
借着依稀透窗薄薄微光，夜行惊讶地发现，坐在花几旁大公子——
似乎在吃糖？！
“长生不老，可解百毒”，对世人来说是太大诱惑。哪怕徐静书说过前半句是假，可心术不正之人怎会信？
夜行不知他顾虑徐静书安危，只忍不住替他心急：“若直不能揪出幕后主使，大公子便始终有危险。况且，郡王殿下那头已经……”
“已经在替三公子、四公子物色良师。早上母妃来说过，玉山也提这事。似乎是在恩师与汾阳公主驸马苏放之间犹豫。”赵澈冷冷轻哼，似笑非笑。
他恩师就是段玉山伯父，赫赫有名大学士段庚壬。而汾阳公主驸马苏放是前朝名臣之后，看似个只精吃喝玩乐贵公子，实则学养深厚，且比段庚壬更懂朝堂生存手段。
当初赵诚锐是将赵澈当做继任者栽培，才特地大费周折延请段庚壬亲自教他，没有将他送进书院事。如今赵诚锐突然开始为他两个弟弟物色良师，显是听太医官复诊结果，就已做好放弃他准备。
“大公子这是……”夜行疑惑。
赵澈淡声轻笑：“据说吃喜糖会有好事发生，试试。”
昨日太医官前来复诊后，赵澈明令含光院所有人都不得将太医官诊断外传，显然颇为介怀，夜行自也不敢就此事再多嘴。
“禀大公子，收到风声，那女术士何然三日前在允州州府现身，替城中户人做事，目前暂居在那户人家。已着人前往允州。”
“别打草惊蛇，咬着尾巴就行，”这消息并未带给赵澈多大喜悦，“如今咱们尚无实证，她不会痛快承认，更不会轻易说出幕后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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