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赵宜安驸马司江川外,她名侧郎楚晖也随行,还带年幼子女。
宴席安排在晚饭,下午时王府众人便聚到后花园,摆点心瓜果煮茶赏雪。
两家小孩子加起来不少,正好湖面结厚冰,便又划下道给孩子们打冰球。
赵澈本就年长些,与这堆小没法玩到处,加之眼睛也不便,就让赵荞去当这孩子王。
赵荞是个贪玩,乐颠颠儿接下重任,领着群小毛头呼啦啦就往冰面上撒欢去。
这般安置倒也算小六姑娘因祸得福,毕竟以孟贞心性,怎也不至于亏待她。
倒是瑜夫人四公子赵淙,半大不小年纪,说不上懂事不懂事,母亲突然不见,留他独自在多福斋,府中众人又讳莫如深,这让他懵到木呆呆。
原本他在玉牒上是记在王妃徐蝉名下,可他生母是害赵澈失明元凶之,徐蝉能忍住气性不迁怒他就不错,哪肯亲自养?只甩给赵诚锐白眼冷笑。
赵诚锐自知理亏,讪讪陪着小心,最终将赵淙打发去撷芳园。
撷芳园琼夫人与瑜夫人是双生姐妹,论起来是赵淙姨母,如此安顿倒也合理。只是琼夫人本已有三公子赵渭与小五姑娘赵蕊两个孩子,突然又多个赵淙,也够她操烦。
不分家”,有些方子在他们手中能害人也能救人,端看如何调剂。但术士用药胆大,不像正经医家那般辩证施法、徐徐而治,他们手中大多方子,在医家看来无论配方、剂量都是极其凶险冒进。
不过赵澈受太医官诊治已半年,成效确实微弱,脑中淤血消散进度远远缓于预期,太医官们甚至不敢断言是否能复明。
赵诚锐与徐蝉商量后,去内城请来太医官验看过何然化瘀之方。太医官们虽仍觉用药有点剑走偏锋,但与赵澈如今情形倒算对症,斟酌之下觉得此方可稍作改进后再行试用。
于是夫妇俩将信将疑地接受何然“将功补过”,派人贴身管控她在镐京行踪。
“若儿真能复明,自会如约放你马,”徐蝉面色冷厉地看着何然,“若有半点闪失,你知道会有何后果。”
徐静书没玩过冰球,也不是好动性子,便乖乖窝在赵澈旁边烤栗子,时不时好奇打量不远处大人们坐那间锦棚。
“长庆公主,她,”她小心翼翼凑近赵澈,声音压得又浅又细,“在玉牒上有几名侧郎?”
她记得赵荞说过,郡王、郡主爵及以上,按
此事之后,西路各院都噤若寒蝉,信王府后院总算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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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二年月十三,雪后初霁,碧空如洗。
连十几日,赵诚锐在徐蝉面前姿态都颇低。
为缓和家中气氛,赵诚锐以年节家宴名义,请异母姐姐长庆公主赵宜安家前来家宴。
何然点头如捣蒜,诺诺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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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人逾数事若外传,对整个信王府都没好处,所以即便出这些事,也只能解决在府门内,半点风声都不能走漏。
府中人知趣,看出气氛不对,也没谁敢多嘴问瑜夫人和柔姬去向,很多人甚至不清楚这二人具体做什,只知是没干好事被处置。
至于柔姬产下小六姑娘,原本在玉牒上就记在侧妃孟贞名下,孟贞心慈,既柔姬被“送走”,她便将那小婴儿接到涵云殿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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