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绣瑶班’那头会派人再跟,若是……”段玉山抬眼见他动作,忙话锋转,“求你别摸眼睛行不行?你当你那是‘杏林圣手’?多摸两下好得快是怎?你可真……”
“闭嘴!”赵澈面上霎时爆红。
这些读书人怎回事?个两个用词都不严谨!没事提什“摸”字?!
“他若继续对此不以为意,只怕将来大规模清理‘后院人逾数’这问题时,他与皇姑母就是板上钉钉两只出头鸟。”
历来革新除弊时,最先被揪住对象定是有足够分量,下场也要足够惨淡,才好起到“杀鸡儆猴”震慑作用。
段玉山无奈苦笑:“在这件事上,皇帝陛下自己也没做什好表率,估计在武德朝是不会有什麻烦。”
或许这也是赵诚锐直有恃无恐原因。
“只是眼下三位热门储君人选,个个都不像会忽视这个问题主,”段玉山深吸口气,“信王殿下若再这样下去,待将来储君登基,只怕这烂摊子就留给你来担苦果。”
“叫夜行安排人进明正书院查清楚,”赵澈从牙缝中迸出吩咐,字字森冷,“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小混蛋扰人上进。”
也不打听打听那是谁家妹子,找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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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山来见赵澈,自是有正事要说。
两人进到书房落座后,段玉山道:“你推断得没错,信王殿下确实与‘绣瑶班’那位唱青衣女子过从甚密,或许有迎进后院打算。”
赵澈清冷哼笑:“那也未必就是留给苦果,或许父王并不想将这苦果留给。”
“这信王府若不交到你手中,只怕将来倒得比哪家都快,”段玉山对此是深信不疑,“虽信王殿下在此事上不大拎得清,王妃殿下与侧妃倒是直很清醒。”
在府中继任者问题上,虽需赵诚锐来做最终决定,那也需酌情考虑徐蝉与孟贞意见,这两位在继任者问题上说话是有定分量。
只是徐蝉与孟贞都是柔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与赵诚锐撕破脸死扛。
“母妃与侧妃都不容易,难得这几年稍稍舒心些,在她们面前也不忍多说什,”赵澈以指尖轻抚蒙眼锦布条,“等下月初成王府樱桃宴过后再看吧。”
这半年来赵诚锐在外行踪忽地诡秘起来,许是他安分年多让徐蝉与孟贞大意,对此并没有太在意,只以为他同之前样只是出去寻常玩乐。
而赵澈却非常敏锐地生出种“不妙”预感,之前他让人试着跟进赵诚锐行踪,虽只探到赵诚锐频繁前往“绣瑶班”戏园子听戏,但他总觉他父王怕是冲着人家戏班子里哪个美人去,便安排段玉山再从旁打听。
毕竟段家手下赵诚锐认识不多,跟得近些也不易引起警觉。
“父王真是没看透如今风向啊,”赵澈扶额长叹,“还当战时在钦州那会儿呢。”
早年还在钦州那会儿,因是战时,法度条令形同虚设,没谁有余力注意“后院人逾数”这种小事。如今新朝建制四年,方方面面都在逐渐进入个既定秩序,许多陈腐积弊正在逐年被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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