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道:“回大公子,表小姐虽与大多同窗交情泛泛,却并没有被排挤、欺负迹象。而且,只是朋友不多,却不是没有……呃,就个。”
“就个?”赵澈眉心微凛,“男女?品行如何?考绩怎样?”长什模样?哪家?多大年岁?
后面三个问题,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突兀,赶忙吞下没再问。
“是位姓曾姑娘,与表小姐样是刻苦用功性子,平日也不生事,”夜行见他十分关切,便解释得细些,“这位姑娘在当初入学考时名列前茅,第年在书、算两门上表现出众,拿两门甲等;年前这次大考虽只拿下门甲等,但书、律、卜三门都是乙等。”
这看来,倒也是个“品学兼优”上进姑娘,并非什乱七八糟坏朋友。赵澈总算松口气:“也罢,没被欺负就好。虽
“好,既盖印,自然是要等你……”
接下来声音,就实在不适合被别人听去。
徐静书顶着大红脸捂住自己两只耳朵,心中啧啧道:还可以这样?!
亲过就算盖印,盖印就会等着?
好像……无意间学到点不起大学问呢。
,房中渐渐昏暗到不适合再看书,两人才抬起头来,相视笑,反手揉着自己发僵脖子准备站起来。
虚掩门被猛地撞开,门扉重重砸向墙壁,将两个小姑娘惊得几欲炸毛般瞪大眼睛望着对方,双双屏息凝神。
接着,有踉跄杂乱脚步声进来,徐静书缓缓扭头,小心翼翼从书架缝隙中看过去,于幽暗中依稀看见有男女纠缠着靠在对面那半扇门后墙上。
“三月底就是国子学在招考,只是在家闭门读书,不是不理你,”气息不稳陌生少年音,语气软和,求着哄着,“你瞧,今日还是翻墙回书院来看你。如今已结业,轻易可进不来……”
哦,这是上届“前辈”。徐静书与曾莉对视眼,无声吁口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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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夜行人进明正书院番打探后带回消息,让赵澈无比庆幸,自己几日前那句“再不管那没良心萝卜丁”豪言,只是在心里自说自话,谁也没听见。
不然,若被旁人知道“大公子这快就自打脸”,那多没面子。
“你是说,进书院两年,同届同窗七十九人,她竟连个朋友也没交到?!”如此惨境让赵澈惊讶极,“莫非是有人作梗排挤?”
徐静书虽怯软些,却绝不孤僻,乖顺勤勉又贴心,不轻易与人争长短,但凡混熟点,就会知她是多讨人喜爱性子,这点赵澈还是很有把握。
接着便是委委屈屈娇软哭腔:“谁要你来看……稀罕你翻墙来看……”
这声音可就熟!两年同窗,交情再般,那也是认得出声音。缩在墙角徐静书与曾莉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抬手捂住自己嘴。
“真没……”那“前辈少年”似乎因被误会,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那头词穷半晌之后,忽然传来记“啵”轻响,像春日暮夜无人处突然绽开朵花。
“那,亲过,就算盖印,你得等,”同窗姑娘不胜娇羞又心神落定甜声嘟囔,“若你今年考上,就在国子学等明年来考,不许和别小姑娘要好。若没考上,明年就来同你起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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