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书临行前做这盘甜而不腻“樱桃肉”,总算抚慰兄妹二人被“苦瓜拌黄连”渗透心,饭厅内气氛渐渐和软起来。
“表
饭厅内气氛有点凝重。
赵澈与赵荞都沉着脸,赵淙不明所以,胆战心惊不敢动筷。
平胜站到赵澈身旁,低声道:“表小姐启程去书院之前特意做‘樱桃肉’,虽是甜口,毕竟番心意,大公子尝尝吧?”
赵澈心下蓦地甜,握住平胜递到他掌心筷子,总算面色稍霁。
“也……尝尝?”赵淙偷偷吧唧下嘴,跟着拿起筷子。
他父王与绣瑶班那个唱青衣女伶厮混,这事他是知道。可他还不知对方是有妇之夫,更不知对方因此与夫婿和离之事。
莫说赵荞先前犯浑,此刻才得知这惊人详情赵澈都想犯浑。
与“府中二姑娘到天桥说书”比起,这才板上钉钉是要叫整个信王府没脸见人勾当!
“大哥,觉着们这兄弟姐妹几个,怕是十辈子没做好事,才摊上这个糟心父亲。”赵荞闭目仰头,后颈无力倒垂在椅背上。
毕竟只是儿女,即便再气再恼,像先前那样犯浑撒泼当面骂亲爹几句,就已是忤逆出格极限。总不能将亲爹绑起来打断狗腿吧。
二姐,那你先前说父王……他做什?”
“你小孩子家,打听这种污糟烂事做什?”赵荞抹泪,扭头瞪着他,无比严肃,“总之,你长大不能学他那样,们都不能学。记住吗?”
赵淙被她少见语气吓跳,连连点头:“知道。恩师和三哥也说过,们要学大哥这样。洁身自好,矜持克己,心有敬畏。”
“老四你给边儿去,哪儿来这多浮夸之词,”赵澈没好气地挥挥手,“去找平胜问问,晚饭备菜色够不够三个人吃。”
赵淙听大哥这意思是要留他在含光院吃晚饭,立刻乐颠颠儿应下,出书房去找平胜。
赵澈闻言眉梢扬,凶巴巴哼道:“你尝什尝?逃学人,有饭吃就不错。”
赵淙蔫头耷脑缩回手。
“那……没逃学,”赵荞觑大哥眼,小心翼翼试探地问,“可以尝尝吗?”
赵澈沉吟片刻后,忍痛道:“你可以吃……五块。”
赵荞也不等人来伺候,拎起公筷麻利夹五块放到自己面前碟子里,口中还嘀咕:“大哥你也太护食吧。”真抠。
赵澈已然无话可说。
如今在府中真正有点分量能试着去阻止这桩事继续错下去,就只有徐蝉与孟贞。
可这二位也有她们难言之隐,否则从前信王府后院也不至于乌烟瘴气到那般地步。
赵荞痛苦哀嚎:“这可真是苦瓜拌黄连——苦得要亲命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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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只剩兄妹二人后,有些话总算可以敞开说。
“你方才为着什事冲父王犯浑?”其实赵澈猜到她要说是哪桩,不过还是谨慎地确认下。
在大哥面前,赵荞就不藏什话:“他堂堂信王殿下,与戏班子女伶勾搭厮混,这就已经够没脸没皮,偏生那女伶还是个有夫之妇!而且前几日还听人说,那女伶与她夫婿已上京兆尹府提请和离,这约莫就是等着被抬进咱们家后院呢!”
赵澈倏地僵脊背,继而握拳往桌案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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