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已经替表姐请回段大学士祝词,那可是千金都买不来。”赵渭拍拍妹妹头,耐心解释。
徐蝉、孟贞各自取套首饰给徐静书,都不算顶顶金贵,却是她俩各自在少女时期心头好,与徐静书眼下这年岁也合宜。
赵荞则给枚小小鎏金镂空香囊球。虽小巧,但极尽精工巧思,中空内平衡极好,佩在身上无论行走坐卧,哪怕翻跟斗打滚,香料都不会散溢。
“这可是攒两个多月说书钱才买来!”
她笑音略有点沙哑,却非常骄傲,神采飞扬。是她凭本事赚来钱!她自己!亲自!赚来!
徐静书言不发地低着头,整个人烫得快要熟。
走在后头赵渭疑惑地看看兄姐与四弟背影,再看旁侧那个举止突然羞涩僵硬表姐,忍不住挠挠头。
为什四弟和二姐都以为大哥说是“月夏”?只有他觉得其实是“月下”吗?
至于深意……不就是“月下美人”?
是不是人长大都这样?连大哥都没能免俗。
个人在成年之际昭示自己将来志趣、抱负。自定别号这事虽被归在成年礼仪程中,那只是意味着长大成人后就拥有这项权利,不定非得真在这天决定。
因为刚刚才满十五少年少女们,见地稚嫩、阅历尚浅,这时为自己起别号大多会在将来成为朋友们口中羞耻笑谈。
“阿荞你可真无趣,年底也叫你起。”被自家女儿戳破孟贞佯怒,笑瞪她。
赵荞笑着扑过去卖乖:“诶呀,不要这样计较,咱们该去赠礼入席啦!”
大家说说笑笑举步往膳厅,徐蝉顺口打趣:“瞧静书方才看澈儿眼,莫不是想叫他帮着定这别号?”
如今赵荞还不能独自登台,都是搭着师兄师姐们在说,说场书也分不到多少钱。这枚香囊对她来说可谓是“斥巨资”。
徐静书眼眶发烫,小心翼翼捧在掌心:“多谢表姐。”到年末赵荞成年礼时,她也要送件很好很好贺礼。
“好说好说,谁让你是表妹呢!”赵荞得意地笑。
“你成年礼还有半年,你好意思叫她‘表妹’?”赵澈不豫笑哼,“不像话!该改口。”
赵荞不服,嘟嘟囔囔和大哥讲道理:“这事可是小时候就同她说好!她得比高才将‘表姐’位置还她,如今她和般高啊。再说,若
满脑子情情爱爱,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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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无外客,入席前亲族赠礼项在几个孩子叽叽喳喳中显得随意、热闹又亲昵。
几个小孩子自然是不必赠礼。
“大哥不赠礼给表姐?”小五姑娘赵蕊歪着脑袋疑惑地望着兄长。
“没有没有,”徐静书庆幸此刻是在庭中,夜色应当足以掩饰自己大红脸,“就刚好扭头……”
赵澈虚虚握拳抵在唇前,轻咳声,浅声笑:“若要问,觉得可以唤作‘月下’。”
“月夏?”赵淙小声嘲笑,“刚巧是盛夏月夜,就捡‘月夏’二字塞给表姐?懒大哥。”
赵荞听到他嘀咕,照着他脑袋轻轻巴掌,笑斥:“显你读过书?大哥学问还能比不上你?他挑‘月夏’二字,那肯定是很有深意,你小孩子家家懂什!”
赵澈轻笑,往徐静书方向投去瞥:“嗯,很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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