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夫子安好。”
独自在赵澈书房内枯坐喝茶段玉山正闲得无趣,见徐静书进来,顿时眼前亮,笑着招呼道:“快来坐,这闲得,头顶都快长蘑菇!”
徐静书与他隔桌而坐。
平胜让人给徐静书上茶,又叫添些茶果点心,便退出去。
“玉山夫子,可以请教你些问题?”
正月二十五这日,徐静书带着满脑门子疑问去含光院,打算找赵澈求教。
哪知平胜却告诉他,内城来太医官提前来为赵澈“看诊”,赵诚锐与徐蝉也在。
徐静书也说不上来自己在心虚什,抖抖索索就想贴着墙根跑路。
平胜笑问:“表小姐找世子是有急事吗?”
“没有没有,只是有点疑问想请教表哥,点都不急。”徐静书连连摆手。
新年过,朝中各部开府复印,武德帝于正月十六这日诏令百官行“大朝会”,当庭落定储君之事。
储君之位最终花落汾阳公主赵絮,这个结果并不算太出乎意料,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汾阳公主赵絮战时戎马领军,大周立朝后协理国政至今,是目前已成年开府几位皇嗣里功勋最为显赫者。她在立朝前就开始不遗余力栽培、提拔年轻*员、将领,却还能做到让武德帝放心地将储君权柄交到她手上,其手腕、心思都叫人不敢小觑。
这样位储君,自是敬她者众,畏她者亦如云。
明眼人心中都有数,她表面看似圆融,实则锐意革新意志极其坚决;如今既以储君之名行事,以往某些折中妥协多半是不会再有。
“来来来,知无不言。”段玉山知道她三月就要考官,自是很愿为她答疑解惑。
“是想问汾阳公主……啊不是,如今是储君,”徐静书急忙改口,“
“三月官考在即,表小姐若有疑问,还是及早解惑为好,”平胜想想,周到地提议,“玉山公子此刻正在世子书房内用茶,或许表小姐可以请他帮忙解答?”
今日段玉山过来与赵澈议事,却赶上内城太医官提前来为赵澈“看诊”,他便只去含光院正厅向赵诚锐、徐蝉夫妇问好,就识趣地到书房等候。
徐静书想想也对,便点头谢过:“也好。想问事,玉山夫子定知道,那去问问他。这样等太医官看诊结束离去后,也好去向姑父姑母见礼。”
虽她每日都去承华殿问好,但这毕竟是在含光院,若听说姑父姑母在这里却来就跑,怎都说不过去。
于是平胜便领她进书房。
正月十六开始,京中某些心中有鬼人已开始食不下咽、夜不安枕,惴惴打探着储君那头所有动向,默默做好望风而逃准备,生怕她上任第刀就砍到自己头上。
不过赵絮领军出身,耐性非常人可比拟。她并未像外间推测那样急于大动点燃立威三把火,只是有条不紊地着手筹办储君建制。
虚悬四年储君之位终于抵定,这消息着实重大,连埋头苦读、足不出户徐静书都听说。
消息是赵荞告诉她。不过赵荞只是当逸闻对她提几句,转头就出府去继续忙她说书大业,让徐静书满腹疑问无处可去。
若是以往徐静书,对这消息只需知晓就足够,不会再去深问什。可如今她既打定主意要入朝有所作为,自然就要刨根问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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