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书深吸口气,接着道:“可是,上朝面圣时不佩刀剑。”
她真是费好大功夫才忍下抱头鼠窜冲动。她发誓,李同熙此刻那眼神意思就是很想揍人!
“储君领兵出身,有时也会习惯如此。你怎不管?!”
李同熙颇有点恼羞成怒,却又不能真在殿前殴打纠察御史,便破罐子破摔般将这祸水引向正闲闲在旁看热闹储君赵絮。
徐静书回身,果见面色尴尬储君赵絮立在人群最前方——
俯视徐静书眼神里有淡淡火气。
“任何惯例,效力都不会大于成文法条,”徐静书忍住抖腿冲动,软声道,“《朝纲》第二卷十八页三十九行明文规定,官符既是*员身份象征,也*员行使职责时信物,应悬于腰间左侧尊位,醒目于人同时也是自省。”
在场所有人都清楚看到,她说这番话时抱紧手中典章,仿佛这样就能有所支撑,却并无翻阅或偷看迹象。这般流畅地脱口而出,不熟悉《朝纲》人只怕要误以为她是临场瞎编、信口开河。
有人发出惊讶轻叹,忍不住多看这嫩嫩生新御史眼。
李同熙显然也被她这张口就来闹得有些招架不住,眉心紧紧皱在处,垂在身侧手不自知地握成拳。
储君符也果然悬在右侧。
“方才未瞧见储君到来,还请储君海涵,”她执礼颤声,笑容别扭,“请储君,将金符换到左侧。”
艰难说完后,她在心中含泪捶地:徐静书,你可真是出息大发!
作者有话要说:赵絮:很好,你成功引起注意。下班去财务结下工资。
徐静书:呆若木兔.jpg
徐静书当然明白,对于他这种惯常不拘小节洒脱武官来说,自己这般斤斤计较有多讨嫌。甚至很像个小白眼狼。
但是她不能退让,她要对得起自己官袍和官符上小獬豸。
“不独人将官符悬在右侧,武官武将大都有这习惯。左侧要佩刀剑,官符左悬碍事,临敌时影响出手速度。”李同熙咬牙还击。
“律法不外乎人情,若考虑临敌这点,确实可悬于右侧。”徐静书认真地点点头。
李同熙神色稍霁,翻个白眼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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