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旁人都觉莫名好笑。徐静书在秦惊蛰面前说这些,活像稚气小儿本正经在对戎马生常胜将军传授用兵之道。
但秦惊蛰却立刻领悟徐静书说这番话用意。
“左右这三个月俸已经被罚定,那索性就再补几拳,”秦惊蛰扬声朗朗,同时已疾如闪电般抬掌拍向徐静书,“这人,最擅长打人不留伤痕!”
在她掌风堪堪扫过徐静书肩头时,徐静书便猛地往后踉跄去。
围观众人只看到那个瘦弱小御史被秦惊蛰掌拍得倒退十几步才站稳,顿时倒吸口凉气,对那险些被拍飞小御史无比同情。
她整个人抖得厉害,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她听懂姜万里含沙射影。
那混蛋意思竟是在暗示,秦惊蛰当年说服皇帝陛下同意对将甘陵郡王从玉牒上除名、按律对其数罪并罚处以极刑,是因为秦大人与皇帝陛下……!!!
徐静书真不明白,个出身名门五等大员,想事情怎会如此龌蹉下作?!
偏偏对方又没有指名道姓,只拿桩市井丑闻来含沙射影地诛心,就算闹到御前也抓不着他什把柄,实在卑鄙又*猾。
再闹下去!
秦惊蛰似乎看懂她眼中话,神情疑惑怔忪片刻后,忽地轻笑声。
她淡淡敛去身上那股锐利气势,以袖轻掸衣摆。
“姜大人,你同朝为官,政见不同并不稀奇,也算不上什血海深仇。平日里台面上那些攻防,你坑过,也坑过你,大家谁都没比谁高尚,无所谓。至于方才那种恶心人言辞,你背后说说也就罢,偏要到面前来说,那就是明摆着将脸凑到跟前,不打都对不起你这番诚意。往后若实在忍不住,请还同从前样在背后悄悄说,别凑跟前来讨打。”
在众人搀扶下站起身姜万里捂着臀,皱着脸,阴阳怪气地哼哼:“秦大人,与几位大人聊是东城醉仙酒坊女掌柜对外短斤缺两之事被人举发,却因向东家家主老爷献身而逃过惩处、稳坐柜台。只不过桩坊间闲谈丑闻而已,秦大人这般恼羞成怒却是为哪桩?”
两位御史台同僚赶紧过来扶住徐静书。
她
徐静书颤颤低声道:“殿前不能动手。”
秦惊蛰目光掠向她。
“秦大人,殿前殴打五等*员,若未造成明显伤痕,施,bao者将被罚俸三个月;若伤者身上有明显伤痕,除予对方汤药赔偿外,将会罚俸半年,并按情节轻重,由皇城司处十五日到五年不等拘役。”
徐静书认真而诚挚地看着她,乌润双眸睁得圆圆,努力在用眼神强调心中未出口呐喊。
大理寺也是掌管律法“三法司”之,大理寺少卿这位置上待五年秦惊蛰对这些条款怎可能不清楚?
齐齐赶来殿前纠察御史与御前护卫们将在场观望人劝住,场面虽人头攒动,却很安静。
姜万里虽只是哼哼唧唧,每个字都像含在口中要吐不吐,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神情各异,无人开口。
“很好。等拧下你脑袋换颗新,你就明白是为哪桩!”秦惊蛰才刚刚平复下去怒气立时又燃,垂在身侧两手倏地紧握成拳。
徐静书面色刷地白,冲上前伸手裹住秦惊蛰怒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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