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书好笑地轻横他眼,红着脸想要悄悄坐得离他远些,却被他揪住。
他将那叠卷宗放在徐静书手边:“这些是阿荞问要东西,你平日不太出门,大概很少听到什街头闲事,若有兴趣也可跟着看看。”
徐静书蹙眉:“这是什?”
“托储君想法子从京兆尹府抄回来旧年卷宗,”赵澈见她板起正直脸,赶忙解释,“徐御史,这些可都是已结案并张榜向民众公示过案子,抄回来也不违律啊。好几桩都是两三年前旧案,又没法子去城门口替她将榜文揭回来,只能这办。”
“哦,若是公示过,那确实谁都可以看。徐御史不会弹劾你,放心。”他那故作战战兢兢模样逗笑徐静书。
突然被别人家浓情蜜意甜到,真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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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赵絮很忙,今日是为见徐静书特地腾出点时间。
徐静书想着先前单独在书房时,自己已将赵絮想知道事都告诉她,接下来事不是小小徐静书能掺和,于是便自觉告辞。
赵澈对赵絮道:“阿荞要东西给吧,顺道送静书回去。”
;笑起来便像从云端步下红尘,立时添几分活色生香多情韵致,有种矜贵佻达无拘。
这样个人,竟就是多年前背弓策马,雪夜奔袭营救妻子并全歼叛军于投敌途中那个少年郎。
今日接连大开眼界徐静书心中啧啧,不得不再次感叹:人,果然都是有很多面。
赵絮笑瞥苏放眼:“帮李同熙下司空台查探人可是沐青霜,那家伙上山进林比回到自家府邸还自在,连气味有变都瞒不过她,何况痕迹?况且春夜涟沧江水急,船停在江面上寻常人站不稳。阿澈是从甲板直接上悬崖,还得拖着那个‘三脚猫’。如此之下也没惊动皇城司与执金吾两部巡防,已经很厉害。”
虽徐静书低着头在认真吃饭,却还是在听他们说话。赵絮说完后,她眼睛盯着桌面莫名骄傲地点点头,显然也觉赵澈很厉害。
“对,阿荞打小就是个不爱读书,她自己常说‘认识字加起来都不足十个’,要已结案陈年卷宗来做什?”徐静书疑惑地看向赵澈。
赵澈稍作斟酌后,还是歉意地摸摸她头:“这是阿荞事,不方便代她决定
待赵絮命人取来叠卷宗来交到赵澈手上,徐静书便与赵澈道上储君府马车。
早上是双鹂随徐静书来,这回去自也要起。来时双鹂并不知自家世子也在储君府,乍见赵澈时也稍稍惊惊,等她行完礼后车帘已放下来。
方才她瞧见赵澈手中那叠卷宗,心想或许是世子要在途中与表小姐谈正事,便就知趣地不再跟进车厢,只与车夫并坐在前。
“唔,不愧是母妃殿下跟前出来人。”
对于双鹂“懂事”,赵澈非常满意。
“储君所言甚是。”苏放笑答。
赵澈也不知在想什,又冲苏放哼道:“先前也是这同你说,你怎就不肯承认‘所言甚是’?”
苏放冲他假笑下:“你又不是家储君。”
苏放话音刚落,赵絮、赵澈都还没动静,才将匙汤抿进口中徐静书倒是呛得扭头咳几声。
回头见大家都关切地望着自己,徐静书尴尬道:“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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