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那还好，”徐静书闭
闭眼，长舒
口浊气，“歪打正着，尾随
人回去将情形向姜正道说，他或许就觉这
胆小怕事不足为据，多少还能麻痹他些。”
“没错。”赵澈见她两腿颤颤，噙笑摇摇头，索性打横将她抱起。
“欸！不是……”徐静书面上红，浑身僵硬。
赵澈笑笑没应声，径自抱着她绕过屏风，动作轻柔地将她安顿到书桌后椅子上坐好。
她将带回来典章律令放下时，瞥见桌上有几张密密麻麻写满字纸。
徐静书使劲闭闭眼，握握她手：“多谢。”
“自家姐妹，说这些几个意思？”赵荞没好气地笑瞥她眼，“行，你去与大哥慢慢谈，让人瞧瞧是谁尾随你。”
*****
念荷与双鹂正在院中说话，见徐静书回来俱是愣。
念荷指指书房正要开口，徐静书点点头：“知道，你们忙。”
怎来？”
赵蓁捏紧糖枝站在原地，歪着脑袋想想，忽地扯着嗓子用力大喊：“府里吵！父王生气！母妃殿下和母亲让来和你们住！不吵再回去！”
她才三岁多，又因早产而先天不足，平常说话总是小奶猫似细声细气。蓦地这样大喊通，立刻将小脸憋个通红，接着就咳嗽起来。
侍女赶忙上前蹲下替她拍拍背顺气。
“小六儿乖，陌生人问你为什来时才需要大声喊，对表姐就只用轻轻说，知道吗？”赵荞无奈冲小六儿笑笑，挽住徐静书手臂走进回廊里。
墨迹还新，显是赵澈先前独自在这书房内等她时写下。
她拿起来红着脸仔细端详，叽叽咕咕掩饰羞赧：“你字可比写得漂亮多。”
“你若喜欢，往后每日写张给你，”赵澈在她对面坐下，纵容又无奈地笑笑，“时间紧迫，咱们先来捋捋庭辩事。”
“哦，哦，好，”徐静书讪讪坐正，将自己先前记下小册子翻出来给他，“下午中丞
方才冲得太急，这会儿她慢慢就感到两腿酸软，推开书房门迈进去时险些个踉跄。
书房内道墨色身影急急掠过来捞住她腰身，顺手将门掩。
“怎？”
熟悉嗓音与气息让徐静书彻底松弛下来，没骨头似地赖在他怀里：“有人路跟在后头，跑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姜正道人……”
赵澈单臂搂紧她，低头温声安抚：“应该是他人。不过这时候你若有任何闪失，姜正道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他不敢对你怎样，最多就是让人盯着你有没有接触别部*员。”
“你怎喘这样厉害？”
“方才好、好像有人路跟、跟着，”徐静书摆摆手，尽力平复着喘息，“府、府里吵什？”
“府里没大事，母妃殿下和母亲有法子，你别操心那些，”赵荞低声道，“大哥说你这月十五大朝会要上殿庭辩，特地过来帮你，在你院里书房等着呢。”
“啊？”
“这节骨眼上不能被人看到有御史台之外人与你私下接触，否则容易被对手抓住把柄。若焦点会被模糊到‘你弹劾是否有关党争站队’，那就麻烦大，”赵荞小声解释，“为掩人耳目，大哥扮作小六儿随侍护卫来。放心，小六儿有盯着，也教过她该怎说，不会有人知道大哥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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