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开眼笑,好奇地打量着広严寺外这虽小却热闹市集:“以往在书院念书时,总听同窗们说这里很好玩,却次都没来过。”
赵澈听得心疼,伸手轻轻捏捏她指尖:“瞧瞧有什想买?”
徐静书被火烧似地将手背到身后,红着脸瞪他:“大庭广众,不、不要随便牵小手。”
赵澈无辜脸:“哪里‘牵’?只是‘捏’……”
“闭嘴!”
不过这个变化并没有出乎她预料,所以她在人前始终笑容得宜,做事勤勤恳恳。不必进内城当班,闲在都察院时,便默默去记档房翻看往年弹劾案例记档。
回去面对赵荞,甚至休沐时候面对赵澈,她看上去与以往也没什不同。
但赵澈知道,她只是将苦涩与煎熬都藏起来。
*****
五月廿八,忙到焦头烂额赵澈抽出日,与徐静书道去京郊広严寺。
武德五年五月十三,徐静书与赵澈在信王府内行“文定之礼”,大婚之期则定在九月初九,这桩婚事便算是正式议定。
按照武德帝与信王赵诚锐密谈约定,赵澈将在大婚前三日行袭爵典仪,之后以王妃之礼迎娶徐静书。
虽内城与信王府都未对此事大肆宣扬,却也没刻意隐瞒,消息很快传遍京中。
坊间对此议论颇多,大都集中在感叹徐静书这个小御史真是交天大好运,平白从“投亲”变“成亲”。
对这些言论,赵澈气得想打人,徐静书倒是平静得可怕。
觑见旁侧几位学子模样少年少女笑嘻嘻看过来,徐静书羞到头顶冒烟,迈开大步溜进市集里热闹人群中。
到底赵澈腿长些,她“大步”对他来说像个笑话,没两下就赶上来与她并肩而行。
徐静书瞧见有个摊子前
広严寺算是皇家寺院,皇室宗亲平素礼佛都会来此,但也不禁止百姓前来参拜,因而终年香火鼎盛,信众络绎不绝。
徐静书倒不是什信众,只是单纯想来看看而已。
広严寺离她曾经求学明正书院不远,约莫就隔着两三里地。因香火鼎盛,加之书院学子们也时常过来游玩,商贩们便瞅准这商机,自发在此形成小小市集。
市集上并不见什奇珍异宝,多是礼佛用鲜花素果、能飞上天祈福灯、能放下河莲花盏、消灾风筝之类,也有些摊子买点吃吃喝喝、零嘴小食。
这些东西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没什稀罕,图个热闹罢。可对徐静书来说却有些新奇。
文定之礼后,她照旧还是与赵荞道住在柳条巷宅子里,每日认真当值,休沐时便窝在家中看书,旁人好奇与探询全交由赵澈去应付。
全城搜宅结束后御史台忙得鸡飞狗跳,同僚们得知这个消息后,大多只是简单向她表达祝福,也没闲功夫打听什。
只沐青霓与申俊险些下巴掉落,总算明白当初徐静书在他俩面前说那个“朋友”就是她自己。
不过御史台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要弹劾人实在太多,沐青霓与申俊都被抽调去协助秉笔御史做弹劾准备,每日忙得宛如陀螺,累得只能对徐静书哼哼两声,倒也没精神多说什。
而徐静书很快就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似乎成整个御史台都察院最闲个,连进内城当班次数都被排得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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