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你不是很忙吗？怎
还得空来接
？”她乖乖坐到赵澈身旁，歪头笑觑他。
赵澈握着她
手，疑惑地挑眉打量她半晌。
“还怕你今日第
天在光禄府过得委屈，怎你竟副很愉快样子？”
徐静书美滋滋笑弯眉眼，两肩都缩
起来：“根本没有委！同伴们热情友好，良师不吝赐教，上官英明神武又大方！除每月薪俸比在御史台少许多之外，光禄府可真是无可挑剔好地方啊。”
因为顾沛远严肃吩咐过，新试训方式暂不能向外透露，她便也不打算与赵澈细说。公归公，私归私，这分寸她还是有。
徐静书脊背凛，忙不迭摇头：“不是不是，这是们整组人磋商上午结论。是深思熟虑过。”才怪。
“那你抖什？”段庚壬冷冷轻呵，“先前禀‘第’、‘第二’时候就没抖。问你话之后你才抖，真当老人家和那谁样，眼神儿不好呢？”
徐静书被这老人家不动声色调侃个大红脸，却不敢吭声，只能低头在心中默默腹诽。
那个谁眼睛跟您老人家样好，也跟您样爱装眼睛不好使。
果然亲师徒，脉相承、源远流长。
查？！”
“段老您别急，别急啊！户部当然无权随意指派别部做事，但巡查后院这事户部家本就是完不成。”徐静书赶忙道。
“《戚姻律》中有条：‘凡嫁娶之仪肇，均载于州府官案，以备查验人口’。大家成亲时都往州府递婚书存载，而各地州府通常三五年才向户部呈交回最新人口造册。若要每年巡查，当然需各地州府具体执行巡查，户部往每个州府派名巡查使随行即可。人手够呀！”
有理有据，段庚壬只得悻悻捋着胡子哼道：“对。户部组今日所提两项思路都对，解决方案也都是可以实现。记笔。”
徐静书松口气，两眼已开始慢慢要弯成小元宝形状。
“你夸这个‘上官’，不会是顾沛远吧？”赵澈心酸啾啾地将她按进怀里，“怎没听你这夸过呢？”
徐静书笑倒在他肩头：“顾大人都三十好几啦，连这你都醋？”
两人笑闹着，马车缓缓驶回柳条巷。
“真没受委屈吧？”赵澈还是不放心地再确认遍。
徐静书重重点头：“真。”
*****
试俸官散值早，未时过就可离开光禄府。
散值前徐静书去请得上官允准，从光禄府记档室借出些记档和几份近期邸报。
出光禄府门，没见双鹂，却瞧见赵澈马车。站在马车前平胜远远向她行礼。
她笑吟吟过去，将那些东西交给平胜，熟门熟路地进车厢。
先前韩映告诉过她，仲裁官口中“记笔”，就是让旁侧文书吏记“正”字。评估出错组则是错个事项“抹笔”。
月底汇总后，“正”字最多组别，整组全员除试俸官二十银角薪俸外，每人还能按当月所得“正”字个数额外获得赏银。
每个正字值个银角！
又能学到东西，还能拓展金源！光禄府可真是个好地方呀。
正当她快要乐得在心中哼起小曲儿时，段庚壬突然又问：“各州府派人巡查，户部派巡查使随行，这是你方才被逼急，临时想出来应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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