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充实日程使徐静书长进几乎日千里,也使日子像白驹过隙般。
随着时间推移,四月里那场全城搜宅所有扫尾事宜全部完成,违律该判人判,该罢官也罢官。
长庆公主赵宜安侧郎楚晖因杀人罪被处刑,长庆公主也因连带之职被罚俸降爵,并在御史台弹劾下被罢免宗正寺卿之职,由成王赵昂接任。
礼部尚书陈寻虽主动辞官下野,但因刑部与大理寺两部联手查实他后院人中有尚未成年小女孩,此举触犯《戚姻律》,就这被判两年牢狱。他倒也没喊冤,安分地认罪伏法。
而太常寺卿姜正道因后院人逾数被罢官,他儿子、太常寺诏姜万里同样因后院人逾数问题丢官
他虽没说起初想送是什,但徐静书是能明白:“这个生辰礼很喜欢,非常、非常喜欢。”真高兴,你懂。
这个人向都很小心地呵护着她感受。若他当真送她座宅子什,她大概会气到想要解除婚约。
赵澈徐徐睁开眼,诚挚无比地看着她:“那问你,若和这份生辰礼同掉进水里,你先捞哪个?”
这问什乱七八糟破问题?没法答。徐静书回他白眼对。
旋即附上软乎乎香吻枚。
些。
“冤枉,”赵澈低头贴在她耳畔喊冤,“都是他们自己将事情拿到跟前来求着,才顺便管下。要忙正事可多,全城搜宅后有许多事需提前防范,偏如今储君手上真正得用人不多,明面上许多人也不方便大张旗鼓行事,只能多担些。待将这些事都安排好,差不多也就九月。”
他俩大婚之日在九月初九,为能无事身轻地好好成个婚,赵澈这几个月是真忙到人仰马翻。
徐静书当然知道他要忙正事很多。她不是不好奇、不关心,但她打小就是个懂事性子,知道眼下他做许多事还不能摆上台面,所以只要他不说,她就从来不乱问。
赵澈从旁侧架上状似随意地取过来个大盒子,捧在她面前:“生辰礼。”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嘴就不该是拿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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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七月下旬,光禄少卿顾沛远与大学士段庚壬,以及另几位轮流轮值试俸补训仲裁官道,对徐静书进行全面稽核,最终致认定她可以担当协理仲裁官重任。
协理仲裁官仍是试俸官,只每月会多领光禄府三十个银角贴补薪俸。徐静书在试俸官中本就表现突出,试俸同伴们倒是全无异议。
于是她白日在光禄府忙着,散值回去后先看最新邸报或邸讯,再认真精读大周律十三卷,比对着赵澈给她手书札记,仍有疑问处隔日到光禄府便向顾沛远请教。
“以为先前烟火就是生辰礼。”徐静书回头笑觑他。
赵澈有些疲惫地将下巴杵在她肩窝上,温声笑:“那怎能。”
徐静书低头打开那盒子,借着旁侧烛台光亮看,里头有好几本厚厚册子。
她翻开面上页,任意看看上面写内容,顿时笑:“你怎知道段老给布置功课?”
“猜,”赵澈闭着眼,噙笑在她颊边蹭蹭,“起初是想送你别,怕你会生气。想想,便将从前精读大周律时记这些东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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