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药量不能下给太大。
她这整瓶洒下来,赵澈后背立时如有火烧,疼得眼前道白光,脑门绷得直发木,哪里还有半点绮丽心思?
好半晌后,他才艰难抬起脸,扭头看向她,满眼写着痛苦、虚弱与无助:“你还真……下得去手。”
满面通红徐静书眼中盛满无措:“是、是你叫直接往上倒。”
“但没说,”赵澈疼得倒吸口凉气,“次倒整瓶。”
当小姑娘纤润柔软指尖沾药粉轻轻贴上他后背那道伤口,还糯声细细地问“疼不疼”时,他终于反手扣住她手腕。
伤口不疼,疼是……别地方。
很要命。比在允州孤身人被姜家大群喽啰提刀围攻时还要命。
当然,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嚎,哪好意思说出口。
“那个,”他费劲地稳住呼吸,闷在枕间轻道,“不用这……麻烦,你索性直接……拿药瓶往伤口上洒就是。”
旎,无措中又藏点蛊惑人心神秘吸力。
面前健硕紧实又线条优美脊背让徐静书眼前蓦地浮起小册子上某些画面。
这让她心虚又羞臊地停动作,闭上眼深深吸气,在心中拼命告诫自己:这样是不对!要心无杂念做个正直姑娘!
然而,面红耳热、心跳如擂、口干舌燥,这些叫她忍不住颤栗陌生感受都在告诉她……
她分明就满脑子只剩杂念,睁眼闭眼都有小册子上画面,正直什,只怕时半会儿是回不去。
这兔子,怕不是想弑夫?!
算,他还是赶紧回府吧。若当真在大婚前几日丢性命,那他此生未免太苦。
再被她这“摸来摸去”,怕要出大乱子。
“哦,”小姑娘不知为何莫名干咳两声,才接着道,“好。”
答应得非常痛快,仿佛他这提议解决她天大困扰。
话音刚落,她以过于豪迈姿势拿整瓶白玉生肌散沿着他伤口豪迈洒通。
“白玉生肌散”这味药,直接接触未完全愈合伤口,起初会有点点刺痛感——
*****
不用照镜子赵澈都知道,自己深藏在枕间脸定已不复先前疲惫苍白。
两颊烫得似乎能将枕头都惹燃,这还能苍白才出大鬼!
他死死将脸压向枕头,拼劲全力压制呼吸吐纳,咬紧牙关将丢脸低吟声从喉头压下。
什叫作茧自缚呢?他此刻下场就生动诠释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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