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任用?”徐静书美滋滋打个得意小呵欠,“总算不用继续做试俸官,哈。”
这几日内城不停在宣召宗亲、重臣面圣,并在暗暗调整各部人员,陆续拔擢不少年轻*员,其实就是武德帝在为冬神祭典做准备。
目前打算是在冬神祭典时宣布皇后在当年药童案中同谋罪行,对她做出处置同时,武德帝也将罪己退位,年后储君赵絮就要正式登基成为陛下。
为平稳完成这次权力交接,近来内城可说是做方方面面准备,连带着赵澈也忙得脚不沾
“昨、昨日下午?”徐静书做恍然大悟状,“哦,对对对,方才睡迷瞪时没想起来,昨晚吃饭时你明明告诉过。”
为着今日会审,她这两个月宛如走火入魔,昨日更是因事到临头而紧张得脑中片空白,这会儿根本不太想得起昨日具体做些什事。
“昨晚吃饭时你在看今日陈词手稿,根本就没机会同你讲话,是你和起见内城传令官,”赵澈毫不留情戳破她自欺欺人,“早上从大理寺离开前同你说直接进内城,你还叮嘱路上小心。”
为秦惊蛰事,这俩月他这个新婚夫婿对徐静书来说差不多就是件会说话、会走路、能暖被窝摆件,就这样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时时将他放在心上”?
“兔子大就没什良心。”赵澈语气酸啾啾地又翻页书。
找收拾!她还是很识时务。
赵澈将她安顿回被窝里,双手捏着被沿按在她两肩上,垂脸凝着她,神情十分古怪。
本就心虚徐静书被他盯得个面红耳赤,偏又无处可逃,只能清清嗓子,撇开脸:“看、看什看?”
“时时将放在心上?嗯?”赵澈笑意不善,“那你知道今日将你送到大理寺后是几时离开?之后去哪儿?”
徐静书心知有诈,不敢乱蒙,只能嘟嘟囔囔耍花腔:“做什突然问这个?”
“瞎说,良心活蹦乱跳,”徐静书弱弱伸手环上他腰,整个人正面贴向他身侧,糯声认错,“就是这两个月太忙,脑子不够使……”
忙碌,紧张,怕会审上说错话被人抓住把柄。哪怕事前所有知情者都告诉她准备得已足够充分,她还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嗯,知道你这两个月累坏,”赵澈噙笑目光终于从书册里温柔轻垂,腾出手来捂住她眼睛,“逗你,没生气。”
徐静书这才唇角弯弯地又朝他挨近些:“今日可厉害,可惜你没瞧见。”
“虽没瞧见很遗憾,但也听说你有多厉害。京中消息传得很快,这会儿怕是连各家墙角耗子都知你威风,”赵澈笑着摸摸她红扑扑脸,“下午你睡着后,顾沛远派人来说让你明日起暂不必到光禄府点卯,先休息段时间。冬神祭典后朝廷对你会有别任用。”
“哼。”
赵澈轻轻在她心虚到发烫颊边揪把,旋即也上榻缩进被中,却只是靠坐在床头,从旁侧小柜取册书来。
徐静书自知理亏,赶忙侧过身软搭搭朝他挨近,咬着下唇笑弯眼仰脸望着他卖乖。
“哼什哼?”
赵澈丝毫不为所动,目不斜视地翻开手中书册:“昨日下午内城来传令官,让今日午时之前去内城面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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