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俊想起通爷
话，没有试图去看清楚，而是平缓着呼吸，任由光影去跳动，但似乎正因为这样，有些景象逐渐清晰
起来，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吴时雨传送，这更像是幻象来临……
他脑袋越有些刺痛起来，这股幻象感就越清晰稳定。
不过与以前就像坠进梦境般感觉不
样，他像看着电视，却清楚看到些支离破碎景象。
有群儿童围坐在起唱着歌，那里面没有他，这些儿童穿衣服似乎是80、90年代……
儿童们在奔跑玩耍，在睡觉……背景都有些朦胧……
“等会你思维可能会变得非常活跃，会有很多浮光掠影。”沈博士告诉顾俊，“不要抗拒，也不用想，放宽心去感受就好。”
“小子，听着
说。”通爷此时也满脸认真，比白天授课时还要认真，没有半点酒意，语气像是以过来人身份在说：
“所谓混乱与无序并不是需要整理好才能理解事物，它本身就是那样事物。你不需要整理，别想着要怎
才能看清楚点，你只需要去感受那份混乱无序本身，那些光影就会给你启示。这就好像毕加索画。”
顾俊默默点头，心里若有所得，这大概是他从通爷那听到过最玄也最有道理番话……
很快，顾俊就躺到里室长椅上，也被实验人员用白色半乒乓球盖住眼睛，据说这是这项实验通用眼罩。之后戴上耳机，他便只能听到持续沙沙声，像是老式电视机没有信号时噪音，又有些像是……海浪声。
俊选是树林。
第二组，吴时雨继续选择，杂乱花草，也没有命中。
“不会吧。”通爷顿时有些急，对老搭档嘀咕问道：“你看这丫头是不是故意选错？”
“别急。”沈博士按住通爷，但他明白老搭档为何而急，如果这都没有成果，那当年事情……那单案件，那些牺牲故人，火凤凰小队解散……也许永远都要继续尘封于悬而未决档案中。
通爷还没怎，面色马上就从发急转为惊讶，转为理所当然喜悦。
霍然地，顾俊又看到这些儿童坐在间教室里，这次背景非常清楚，是那种老旧小学教室，满是尘渍吊扇，
他睁开着眼睛，看不到外面景象，但有天花灯照出红光透入，是均匀稳定片暗红色。
“呼。”顾俊微呼口气，仿佛掉进异域迷雾当中，脑海里闪烁起些鲜血淋漓景象。
手术室里鲜血，来生会那些人鲜血……
沙沙沙沙，他望着这片红光越久，心脏越有股生理上颤缩，他心率在快速上升。
果然，思维渐渐变得汹涌，有些浮光掠影在眼前不断变化。
第三组，第四组，第五组，吴时雨选择全部命中。五中三，60%命中率。
“怎回事？”通爷又问搭档，历来是越简单图片越容易命中，现在她却是反过来。
“简单可能传送过去被她通感扭曲。”沈博士沉吟道，也只是猜测而已，“越复杂图片反而越有稳定性。也有可能是顾俊开始不够用神，后面才入神。”
两人还不明白究竟，但中年脸庞上都有些神采在扬起。这个实验，有效。
接下来就是互换，吴时雨作传送人，顾俊作接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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