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那只腿,就会产生几十个解剖学名称……
他试试刀往羊腿处损烂位置表皮划去刀,在这个位置适合试验,再怎折腾也不怕破坏组织,因为已经烂。刀尖落下,皮质十分坚硬,他不得不使劲地划,刀锋才进去,这处表皮才有液体流出。
与此同时,王若香、蛋叔等几人,也纷纷抽出解剖刀,仿佛有锵锵锵声响。
这大只羊脚,光靠顾俊个人,即使十天也解剖不完。
“呃……”吉利顿住,那番长长话语不知怎,都化成个手势,爪子握成拳头挥,“加油!”
旁边留意到吴时雨默然点点头,好吧,是个明智选择。
什味道啊……
臭鸡蛋、臭豆腐、臭榴莲、死老鼠味、拖鞋味、旅游景区厕所味。
全部乘以百倍再混合起来,差不多就是尸臭味。
尸臭味再来百倍,就是现在车厢内味道。
吴时雨被熏得真有点感慨人生,她深深地呼吸口气,然后……
吉利转过身去,面对着肥宝、肥福等众祖各属下,正想着应该要怎解释……
但是肥宝拍拍地,“副部长,不用说,咱们懂。”
感到紧张并不只是祖各们,车厢内灯光明亮,装有多个摄像头,影像正同步在好几个基地,其中有解剖专家团队正在观看着,既是观摩,也作为参谋,在解剖过程中碰到什问题都会即时讨论。
解剖还没开始,萧惠文老脸就皱成坨,上面仿佛写着个愁字。
黑山羊幼崽是天机局新接触种异类,还这大,光是那只腿都足够团队解剖十天。
噼哩啪啦祖各拍打声也在车厢内响着,吉利、肥宝、肥福等十几只祖各,都瑟缩在角落,窃窃私语着。它们无比痛苦、无比后悔为邀功而跟上车来,蠢祖各,笨祖各,这下可要怎样熬过这程!
吉利,毕竟是副部长,毕竟是个官。
有时候它还是会想要担起责任来,当下它大力地拍地板甲板下,向望来顾俊比划手语道:“那个……”
它想说是,能不能先让车子停下,碍不几分钟,让们先下个车。跳车?车速这快,跳不得,这又不是拍电影,跳下去会死,但留在车上也会死,它们虽然是祖各,行走江湖嗅惯各种异味臭味,可现在这种……
“怎?”顾俊从自己解剖器械包里抽出把解剖刀,流水般造型刀锋仍然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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