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医学部没多少时间,患者们受痛苦刺激影响,心率、血压等指标都在危险地带,肝肾等多个器官检测结果也不乐观,而且患肢溶拴抗凝效果在不断下降,再这样下去,患者随时都要被送进抢救室。
“阿俊,们是不是得考虑,实行截肢?”蛋叔小声问道。
不是办法办法,实验性治疗办法,也许患者截除患肢后还是会出现幻肢痛,也许肢离病除。
他们这些天机局医生,很多临床医生也是,很多时候没有能力把病人治好,但他们可以努力争取让病人活下来,更好地活下来……
顾俊深深地呼吸下,久久没有说出半句话语,耳边似有诡谲声响。
想过这些,心头凌乱之际,顾俊打开病房门。
顿时间,他自己右手,有股莫名冲击跃动,像是感应到什样。
“啊……”被全身固定在病床上患者周毅宝看到这群身着防护服医护人员走进,立时更加激动地大叫,双目里已满是血丝,“快给截肢啊,砍掉这只手,这不是,真不是……”
患者右上肢尤为被加固,因为要促进血液流通,绑定面积不大,就是上臂、肘部、小臂都扣着铁铐。
这不但是防止异手失控,也防止患者自残行为,之前患者用钢笔刺伤手背位置已经处理过。
知医院立即上报天机局,之后事情发展很快,东州天机局接到多家医院上报,派出人员确定异常后,就把患者们转过来进行隔离和救治。
为什是他们?怎样发病机制?这些男女老少都有患者存在什共同点?异手症具有传染性吗?
这些问题,医学部还在试图弄清楚。
而对于治疗,医学部拿不出太多办法,即使BIID确是源于神经异常,但哪里神经异常都未有证明。
所以饮鸩止渴脑叶白质切除术、神经损毁术,也都不适用——再说与其破坏大脑造成不可知和不可逆损伤,那不如进行截肢,毕竟失去只手也还能有高质量生活,而且能安装义肢。
你会有很多手术机会,手术,你还会做手术吗……
“建议先对患者试试人工昏迷。”
顾俊看着那只包扎着白色纱布异手,眼前好像有幻觉闪闪,像是自己在解剖台边解剖黑山羊幼崽那只巨型断肢景象,站在解剖台边又像是别人……
这时,患者异手猛地下拉扯,撞得铁铐哐铛大响,几个铁铐都仿佛快要断裂般。
“砍掉它,砍掉它……”患者顿时更为癫狂。
顾俊握紧右手,像在石洞山那条山涧边时握紧那样,压制住那股莫名异动。
旁边蛋叔等几人也很无奈,对异常力量常规处理程序都走过,没收到成效。
对付普通BIID,惯有手段是认知行为治疗、厌恶疗法等心理治疗,但效果不大。
心理组已经对异手症患者尝试过这些法子,也已给部分患者注射镇定剂,周毅宝就是其中个,然而患者们都没能镇静下来,反而愈演愈烈。
这种情况很像异鳞病患者感到病变皮肤区域直有恶痒煎熬。
异手症患者被自身对异手排斥反应折磨得快要发疯。
顾俊当然知道这不是普通BIID,不是什自然发生事情,是那股负选择力量,黑山羊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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