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曹亦聪左手,撸起衣袖,,bao露出左手肘内侧粗血管,拔下针头套管,手捏紧伤者手肘,手持针头就以适合角度扎向血管,有啵刺破感,回血很好,推注,再回血,没问题。
顾俊是有很久没有做静注操作,但是从小白鼠那里练就功力没有丧失,针见血,针完成。
心里这才微微松掉这口气。
他知道自己表现得越自信、越麻利,病人抗病信心也就越高,意志越发顽强。
刚才如果针没扎中,恐怕曹亦聪生存下来机率会减少大截。
“准备就用这把手术刀完成,包括锯骨步骤。”顾俊认真说道,这是眼下唯机会。
李良彬他们听愣,但顾俊知道自己既不是开玩笑也不是要盲目尝试,也是这把卡洛普解剖刀把连电锯都锯不动黑山羊幼崽羊腿骨头穿透。这不是卡洛普器械里骨锯,但他有操作空间。
“这把手术刀,异常锋利。”他略作解释,“比铁石都硬东西,都可以破开。”
“顾医生……你觉得可以,你就试……”曹亦聪咬着牙道,神志游离不定,能把巨大痛苦忍到现在已经无愧于东州调查部,“如果真不行……就给个……痛快……别犹豫,别自责……”
“副队!”李良彬不禁急道,王勇也涨红面。
人骨头,非常坚硬。
四肢骨头——长骨,又是里面硬度数数二。
平常人截肢术都要动用大马力骨锯,而曹亦聪需要被截掉右手还是这只异肢,硬度很可能更高。
这样情况,或许甚至连骨锯都会受阻。
而且最糟糕是,这里没有骨锯,也没有其它电锯,或者手锯。
不过现在,正如他所预料那样,李良彬、王勇信心大涨,眼神都有不同;曹亦聪把牙齿重新咬得更用力,也是因为吗啡在迅速起效,神志更清楚,愿意全力尝试支撑:“尽量撑着……”
这些调查员本来最精
他们知道,他们理解,他们都有写好遗书,换自己是这个位置也会这说。
不只是不愿沦于痛苦中,还因为这个恶劣沼泽环境,物资极为有限,却不知道哪里是尽头、何时能得到休养和补给,队伍不容许有那样只能拖累全队伤员。
但是,怎可以。
“不答应你。”顾俊打断他们心绪,边说边把随身医疗箱放到地上,从箱内取出支吗啡,装上静注针头,“曹副队,先给你止痛,你撑着就是,这只是个截肢术,别想得有多难。”
没什时间,他每个动作都尽可能地快,做出动作之前又已经在脑海里编排好。
所以听到顾俊说要截肢,除神志越发昏蒙曹亦聪,李良彬和王勇都是怔,心里完全没底,虽然要执行手术不是他们,他们也不是学医,但些常识还是有,这个环境、这个条件……
“顾医生,你准备怎做?”李良彬不由得问句。
王勇着急地扫视着周围,也是在寻找着,看哪里有没有什利器可以充当骨锯。
其实现在有把菜刀也好,毕竟最原始截肢术,基本上也就是直接砍下来,再用布料把截断平面包紧。
但他们也没带上什冷兵器,手枪截不肢,顾俊手上那把小手术刀也截不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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