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惠文看着有点哽咽,事情不该是这样……
因为接着还要进行面部解剖,尸体脸庞没有被盖上无菌布,左眼已不再,而那只右眼球成片混浊。面部皮肤那些淡淡伤痕,诉说着这具尸体曾经受过那些伤痛。
那个盘子上,已经密密麻麻放满形状不弹片,还有粘连带出破碎脑组织。
“第四十块弹片。”那个解剖着中年男人声音沉闷地说,他叫萧惠文,是天机局方面解剖专家。
冯佩倩知道萧惠文和顾俊认识,在解剖异类生物工作上有过诸多合作交流。
“脑干断裂,全脑已经无法成形取出……”
“三叉神经正常……展神经正常……面神经正常……未见异常结构……”
究声音胜出。
看有没有什特别结构,能不能找到什有价值东西,能不能搞清楚顾俊那独特原因……
这是顾俊最后可以作出贡献。
“已切至颞骨岩部上缘后部近乙状窦沟处,未见异常……”
冯佩倩听着再叹声,心脏发紧,很难受,她可能高估自己心理承压能力,这个任务没想那容易。
“左、右诸神经依次完成切断……脊髓完成切断,两侧椎动脉完成切断……未见异常……”
众解剖人员逐步逐步地操作,在完成这些步骤后,位解剖人员双手缓缓地把尸体头部往后垂去,由萧惠文轻轻地取出延髓和小脑,大坨被脑出血浸染上血色脑组织,被取出放到另个容器盘上。
接着,那破烂各个大脑区域,也被点点、块块地移出头颅。
对顾俊大脑研究是重中之重,研究不只是在解剖室内进行,还会做各种切片、各种重构、各种检测。
到最后,那个没有顶盖、右额空块、左目眶残破颅骨内,除残留些血迹,已经变得空白。
但她必须撑着,她知道自己不只是代表自己站在这里,还代表着吴时雨他们……她是他们现在还会相信人。
解剖团队没有让顾俊亲友参与,个都没有,他们不适合进入这里。
尤其是吴时雨……这里对于咸雨,就是地狱吧。
在于队长刚刚逝去,最难熬那段日子,冯佩倩没少得到吴时雨康乐照顾,所以无论有多难受,自己也要好好看着,回头告诉吴时雨解剖过程时候,确保自己说是实话,确保顾俊尸体真没有被亵渎。
叮铛下清脆声响,又块弹片被解剖人员用解剖镊取出,放到旁边器械车装弹片不锈钢盘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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