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温书被他剧烈
反应吓
跳，连表情都僵在脸上。
令琛没说话，他生硬地紧盯着祝温书，手摁住草稿纸背面，连呼吸都有些沉。
这
明显拒绝，祝温书哪儿看不出来，当然不会再自讨没趣地跟人家说话。
只是她讪讪转回去时，还是没忍住往桌上瞥眼。
草稿纸潦草翻过来，只盖住部分试卷，露出只写到半几何证明题。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睡着。
只记得睁开眼时，教室里空荡荡。
由于意识有点朦胧，当时祝温书没意识到同学们是下课就去操场玩儿，还以为出什大事。
她还趴在桌上，惊恐地瞪着双眼，怀疑自己在做梦。
忽然听到身后有铅笔划动声音，她眨眨眼。
其实祝温书不是客气，她还真挺喜欢。
哪个老师不想得到学生或家长发自内心感谢，而令琛选择这个方式既没有越线，又突破贺卡和鲜花常规操作。
而且，于令琛身价来说，他即便只是随手送段旋律，其实算很大方。
想到这儿，“大方”这个词突然触及到祝温书记忆里段小小插曲。
她本来都已经忘，却不知为何，褪色片段在脑海里飞速闪动。
【c】：祝老师不嫌弃吧？
祝温书心想她哪儿敢嫌弃。
还没什拿得出手东西，这可是他原创曲调。
她哪天要是过不下去，拿去吆喝卖卖，说不定——
打住。
他是害怕被她看见自己做不出来证明题丢脸？
那就更没必要。
全班谁不知道，拥有教师梦祝温书最热衷于教同学做题
在人声鼎沸食堂，祝温书沉默许久，嘴里块牛肉也忘咀嚼。
半晌后，她才很不确定地打字。
【祝温书】：
……
【祝温书】：歌？
也不知道令琛在忙什，好会儿，直到食堂人都走半，他才回消息。
至于。
祝温书不高兴地撇嘴，心里嘀咕。
她只是想问问教室里怎没人，又不是要偷看他试卷答案。
而且，她回回考试都是全班第名，这种试卷她才没放在眼里。
难道说，
咦？
还有人在呢？
于是祝温书忽然坐起来，朝后转身——
握着铅笔低头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着什令琛，敏锐地察觉到祝温书动作。
在她视线转过来前秒，飞速翻过草稿纸，“啪”地声反扣在桌面上。
高二还是高三来着，体育课前数学课，老师临时请假，发张试卷安排全班上自习。
祝温书前天没睡好，又坐在前排，没什机会补觉。
正好直坐后排数学课代表坐上讲桌监督纪律，祝温书便抓住这个机会，带上试卷去他座位。
靠教室最内侧小组，倒数第二排，正好是令琛前桌。
祝温书低调地坐过来，刚把选择题做完，上下眼皮就开始不争气地打架。
祝温书突然清醒。
没必要这咒自己。
【祝温书】：不嫌弃。
【祝温书】：很喜欢，谢谢。
【c】：不客气。
【c】：家小孩是个知恩图报人。
【c】：回家闹着要报答老师。
【祝温书】：嗯？
【c】：也没什拿得出手东西。
【c】：随便写段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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