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没开空调，却有
股似有似无
暖风在浮动。
许是刚从外面过来，令琛手指微凉，指腹有拨弄乐器生出茧，触在祝温书手背，隐隐有刺痒感觉。
她愣愣地看着令琛，脑子像短路般，不知该如何开口。
其实她只是开玩笑，没有真要他怎
道歉，并且以为令琛也是随口说说。
却没想到他还真像班里学生哄小朋友样，去买
大堆零食。
每当看见有路人走进那家便利店，祝温书神经就会紧绷刻。
看见有人神色正常地出来，她又悄悄松口气。
这七八分钟格外漫长，等看见令琛拎着袋东西出来，祝温书才算彻底放心。
“你去便利店干什？”
待令琛打开车门重新坐进来，祝温书说，“那里人很——”
不知道为什，那句听无数次“祝老师”从令琛嘴里说出来，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意味，和别人不太样。
祝温书慢慢地转回下巴，看着挡风玻璃。
“这都要祝老师教你……你是小学生吗？”
没听到旁边人说话，祝温书想起那封保证书，又低声说：“你还不如小学生呢，人家都知道该怎做。”
车厢里突然响起窸窸窣窣声音。
正要开口，车里突然响起手机铃声。
令琛左右看眼，才从中控台拿起手机接听电话。
“
不在家。”
“嗯，在外面，有事。”
“急事，什时候处理完……”令琛侧头看眼祝温书，“看情况。”
明星也是人，明星也会八卦。
祝温书也没多问，只是看着窗外人来人往，弯弯嘴角。
也不知道令琛这种人，平时会不会上网搜自己名字，看别人怎说他。
脑子里思绪飘得有点远，拉都拉不住。
车里另个人，也不知在想什，直没说话。
半晌，祝温书回神般“噢”声。
“随便说说而已。”她别开脸，看向车窗外，视线飘忽片刻，突然握住门把手，“那没什事就先回家。”
腿上突然多重量，祝温书声音顿住，低头看眼令琛塞过来大袋……零食。
“你干什？”
令琛：“你觉得呢？”
见她迷茫地眨眨眼睛，令琛很轻地叹声气，拉过祝温书手腕，掰开她微蜷手指，往掌心里塞两颗水果糖，然后抬眼看她。
“别生气，祝老师？”
祝温书回头，见令琛解安全带，打开车门，条腿已经迈出去，另只手从中控台掏出只黑色口罩戴上。
“你在车里等会儿。”
阵冷风灌进来。
车门关上后，祝温书慢慢转头，视线跟着令琛移动，眼睁睁看着他进路边家便利店。
这个街区虽然算不上热闹，但途径行人并不少。
祝温书：“……”
她别开脸看窗外。
“嗯，等下来琴房找。”
说完最后这句话，他挂电话。
祝温书想问他是不是有事，却听他先开口道：“想怎道歉？祝老师教教？”
许久，路边汽车尖锐鸣笛，突然把祝温书唤回现实。
她扭头，看眼令琛。
“你……不是来道歉吗？”
令琛注意力是回到车里，但他还是盯着前方，唇线紧抿。
好会儿，才悠悠转头，有点儿无奈地看着祝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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